嘉兒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隻小狐狸,嘉兒指著小狐狸對白老爹說道:“外公外公,你看那裏有一隻好漂亮的小狐狸啊,還是紫色的眼睛哦,外公你可不可以把那隻小狐狸抓來陪嘉兒玩兒啊?”
順著嘉兒所指的方向,白老爹轉過頭望過去,果然,門口的小狐狸一隻爪子打在門上,兩隻靈氣逼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白老爹和軒兒、嘉兒,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仍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愛。白老爹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往門邊上走去,可是那小狐狸卻像是怕生,待得白老爹快要走近的時候,小狐狸一個箭步,便跑開了。
跑開不遠的小狐狸乍然回頭,看著白老爹一手扶著門楹,一手抹著眼淚,小狐狸躊躇了一陣,不舍的看著淚流滿麵的白老爹,終究小狐狸還是撒腿跑開了。
不知為何,這幾日戒色的心總是砰砰的跳個不聽,本以為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可是卻接連著過去了好幾日一點事情都沒發生,不由得讓戒色開始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了。輕輕歎了口氣,體內的精元這幾日倒是安分了,不再像太子妃病重的那幾日一樣狂亂的跳個不停,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午膳後,戒色正好坐在房中打坐,卻聽到了一個奇異的聲音,側耳細聽,卻是說著:“速速歸來、速速歸來!”
戒色心中好奇,自己怎麼會聽見這麼靈異的聲音,可是來不及細想,便感受到了一陣鑽心的疼,“啪啪”幾聲,戒色的房門忽然被關上了,隻見一陣風吹來,風吹起門簾,發出叮咚響聲,戒色差異的回過頭,隻見供奉在香案上的菩薩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
戒色立即上前虔誠的跪下,雙手合十放在胸口,恭敬有禮的說道:“阿彌陀佛,弟子戒色見過觀世音菩薩!”
許是未曾見過觀音大士,戒色的手微微輕顫著,菩薩見戒色如此,慈眉善目的笑著說道:“螢火蟲,不必如此緊張,本座是前來渡你的!”
戒色大喜,觀世音菩薩難道真的顯靈了,會前來渡自己?
“戒色,本座前來渡你,並非是為你,而是為了那萱草,最初你們相識乃是人妖,萱草的第二世乃是人肉凡胎,可是你卻不珍惜,所以本座會再給你一次機會,這也是你這輩子唯一的機會了,本座讓萱草再生,再次成為小狐狸,這一次若你不能把握住,萱草就會魂飛魄散,成為三界外的一抹孤魂了!”觀音菩薩依舊慈眉善目,可眉眼之間皆是掩不住的哀痛。
戒色懵懂,觀音大士說的乃是萱草,可是自己又不認識什麼萱草,正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忽然戒色想起了師父之前給他說過的故事,莫非師父當時是暗示自己?戒色暗暗思忖,但總覺得觀音大士的提示應該是跟陌兒脫不了關係的,脫口而出道:“觀音大士所說的萱草可是如陌施主?”
觀音大士一怔,隨即明白了戒色話裏行間的意思,觀音大士微微一笑,道:“萱草便是如陌,也是蕊雪,更是如今身在白狐村裏的小白狐!”
“你說什麼?太子妃是陌兒?”觀音大士的話猶如五雷轟頂,讓戒色踉蹌著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萱草便是如陌,也是蕊雪,更是如今身在白狐村裏的小白狐!”仔細回味著觀音大士的話,戒色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跟陌兒長的一模一樣的乃是素瑗啊,為什麼陌兒轉世後卻變成了太子妃呢?而且太子妃不是跟歌兒長的一模一樣麼,又怎麼會是陌兒呢?
看出了戒色的疑慮,觀音大士了然的笑著說道:“沒錯,跟萱草的第一世長的一模一樣的乃是江家的丫頭,可是太子妃才是萱草的第二世啊,難道你沒有發現萱草第一世修煉的精元每次見到萱草第二世的時候就會平靜下來麼?戒色啊戒色,罔顧你一片細心,卻在這件事上未曾用心,也難怪萱草第二世又含恨而終。可憐的萱草,一心一意愛著的人,竟是連到死,你也沒明白她的真正身份,也無怪乎萱草在奈何橋邊遲遲不肯離去,孽緣啊孽緣!”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戒色淒苦的笑著,自己一介僧人,太子妃,噢,不,是轉世後的陌兒,她明明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可是她卻依舊在重病的時候派雲巧來找自己,尤其是她薨逝前三天對自己說的那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時”,若是未嫁時遇到了自己,想必又是一番景象吧!
戒色的心揪痛著,等了十五年,終是等到了陌兒重生,可是天意弄人,她明明就在自己身邊,可是自己卻從未注意到她就是陌兒,當年師兄所送的那方玉,一定是為了給自己做指引,可是自己卻偏偏忽略了,到底是自己不中用,等了十五年,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