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原本說好的是讓人去禦花園暗殺太子,可最後為什麼會變成鳳黎,我想不用老夫細說了吧,七皇子,哼,你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在背後玩些什麼花樣,你的那些花樣到了皇上那裏,可件件都是謀逆之罪的事情!”荀宰輔一改剛剛在朝堂上悲天憫人的樣子,雙眼眯成了一條線,死死的瞪著麵前的七皇子。
“那又怎樣?隻要我一天是七皇子,我的身份就是皇子,你無法動搖的皇子!”七皇子無法忍受自己的舅舅在太子河皇上麵前時恭敬有加,卻對自己橫眉冷對。
“哈哈,皇子?你是皇子,可你要知道如今隻消老夫一句話,你便死無葬身之處,你信不信?”荀宰輔冷聲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從前你娘還是淑妃的時候都不敢如此跟老夫說話,如今你算什麼東西,竟也敢這麼對老夫?”
“好!好!好!”一連三聲清脆的擊掌聲,白色的衣裙飄飄如仙,蕊雪優雅的走了出來,看著荀宰輔和七皇子,笑眯眯的對荀宰輔說道,“宰輔大人,今日的事辛苦您了,您這麼做太子殿下分外感動,特讓本宮前來答謝恩師大人。太子聽說荀夫人今日身子不爽,剛好太子新的了一支千年人參,這是一點小心意,還望能幫上荀夫人!”
荀宰輔看著麵前這位如仙女般的太子妃,心裏一陣惶恐,就算自己的武功再不濟,可有人來自己不可能分不出來,但是這位太子妃剛剛卻聽到了自己跟七皇子的對話,這為太子妃實在是高深莫測,一想起前番鳳黎跟她結下的梁子,再想到太子對太子妃的寵愛,荀宰輔雙腿直哆嗦。顫抖著接過雲巧遞過來的人參,荀宰輔唯唯諾諾的道:“老臣謝太子和太子妃關懷待來日內子身子好轉,一定攜她進宮,當麵叩謝恩典!”
“既然荀大人要陪夫人,那本宮也不便久留了!”蕊雪笑的極為端莊得體,回頭看著呆若木雞的七皇子,複又道,“喲,七弟還在呢,本宮還記著回宮,宮中尚有事等本宮決議,就不擾七弟和宰輔公務了!”
“恭送太子妃!”荀宰輔立即伸手擦了擦額上細密的汗珠,一邊恭敬的開口恭送太子妃。
七皇子尚不知太子妃此言是何用意,但見太子妃要離去,見荀宰輔恭敬行禮,也立即彎腰拱手施禮說道:“恭送嫂嫂!”
直到蕊雪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二人這才收回視線,相互交換了眼神。
太子仁義對荀宰輔的事情不過幾日便已傳遍朝野,眾人對太子的看法立即來了個逆轉,前番不同意太子登基的一眾臣子也在看到太子處理荀鳳黎一事上的魄力及手段,紛紛倒戈,一時間原本擁護七皇子的朝臣們紛紛閉門謝客。
七皇子的幕僚前來回稟的時候,七皇子為此事大發雷霆,可自己再發脾氣又有什麼用,此時大勢已去,怒的一掃桌上的瓷器,屋裏立即“叮叮砰砰”的響開了。
“殿下,既然眼下咱們已經如此了,不如放手一搏,您覺得如何?”太子身邊的近身侍奉小喜子悄悄上前,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隨即雙眼一溜道,“反正眼下太子被廢已經沒了指望,殿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起兵兵變!”
“起兵兵變?”七皇子眸色一暗,隨即揮退眾人,隻餘自己一人在屋裏,伸手有一下無一下的敲打著桌麵,更漏的聲音伴隨著桌麵的敲打聲,就這樣,夜色朦朧之中,不知何時天色已悄悄滿滿泛白。
這幾日,蕊雪晨起時,總覺得眼皮跳得慌,連日來朝堂上的事情每每太子回來後都會跟蕊雪商議一番,可饒是如此,朝中眾臣雖然明著是向著太子,可暗地裏誰有知道是何光景?
今日一早,蕊雪便起了個大早,連著兩日早起去皇後宮裏拜見的時候都說皇後身子不爽快,所以今兒一早蕊雪便早早起身前往鳳鸞宮,親自伺候皇後起身,為皇後梳發,看著皇後和太子妃和樂融融的情景,一時間鳳鸞宮裏笑聲融融。
“母後,您看這個發髻您可喜歡?若不喜歡臣媳再為您重新梳吧!”看著鏡中的皇後,蕊雪滿臉笑容的問道。
皇後對著鏡子,一手撫上高聳的發髻,滿意的笑著說道:“怎麼不喜歡呢?母後可是喜歡的很呢,你看這個發髻多襯人啊,本宮這樣看著倒像是年輕了不少呢!”
“母後可是又在說氣話?哪裏像是年輕了不少?母後分明就還年輕得很嘛,臣媳說句大不敬的話,若在咱們京都,母後跟臣媳一起上街,人家準以為咱們是年歲相差較大的姐妹呢!”順著皇後的意思,蕊雪笑意盈盈的開口說道。
“瞧瞧、瞧瞧,太子妃這張小嘴兒啊,跟摸了蜜糖似的,說話啊可真叫一個甜呢,瞧她把本宮逗得!”皇後也被蕊雪的話說的開心,伸手便往蕊雪這邊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