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難得玩的這麼盡興,你想做什麼隻管去吧,蕊雪會打理好自己的,太子殿下不用擔心蕊雪的!”蕊雪笑的極是得體,似是害怕在戒色麵前失了禮數,蕊雪又添了一句,“太子殿下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出來走走本就是為著輕鬆的,太子殿下好好玩就是,這邊的事情,蕊雪會好好打點的!”
太子朝蕊雪露出一個和婉的笑容,而後囑咐戒色大師道:“戒色大師,本宮不在涼亭中,就把蕊雪的安危交給你了,有勞你幫本宮照看蕊雪了!”
“阿彌陀佛,太子殿下不用擔心,貧僧會好好照顧南宮小姐的!”戒色雙手合十,彬彬有禮的答道。
蕊雪心中鄙夷,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沒想到太子竟然還把自己當做小孩子一般千叮嚀萬囑咐的,想想就覺得好笑,明明他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卻偏偏愛做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來照顧自己。輕輕搖頭歎息,蕊雪轉身,在石桌邊上坐下,伸手撥弄著桌上的茶盞,一不小心就笑了出來。
戒色不解,卻也不開口詢問,蕊雪自顧自的把玩著石桌上的茶盞,戒色看著麵前的南宮小姐,不知為何,總是能在她身上看到陌兒的影子,可是剛剛明明自己見過陌兒的,可為何陌兒卻像不認識自己一般呢?難道是陌兒過奈何橋的時候喝下了孟婆手中的湯,所以不記得自己了麼?
見著戒色大師發愣,蕊雪有意捉弄他,伸手在戒色麵前晃來晃去,可沉浸心事中的戒色哪裏知道蕊雪是有意捉弄,抬起頭,不解的看著蕊雪,道:“南宮小姐這是……”
“戒色大師終於意識到旁邊還坐了個人呢,蕊雪以為你會這麼癡癡傻傻下去呢!”蕊雪掩唇嬌笑,笑眯眯的說道,“我知道戒色大師肯定又在想那位陌兒姑娘,是不是?”
見戒色沉默不語,麵露尷尬之色,畢竟一個出家人心中還有塵念確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正在戒色躊躇之際,蕊雪脆生生的聲音在戒色耳邊響起,“每個人都有過去的啊,戒色大師但管想便是,蕊雪隻是好奇那位讓戒色大師牽腸掛肚的人兒到底是何般模樣!”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幾分不合身份,蕊雪複又說道,“蕊雪的問題是有些唐突,戒色大師若是不願意就別說了,蕊雪不喜歡強人所難的!”
看著蕊雪一副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般的模樣,戒色心中有些搖擺,這個女子自己接觸了也有些日子了,並不是什麼壞人,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她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心安,想了想,戒色輕輕頷首,道:“無礙,南宮小姐若是想知道貧僧說便是!”
“真的啊?”蕊雪欣喜,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句玩笑之言,他竟然肯將那位陌兒姑娘的故事說給自己聽,隨即,蕊雪理了理一群,正襟危坐,微微笑著說道,“戒色大師說吧,蕊雪聽著呢!”
“那是貧僧十四歲那一年,師父派貧僧下山化緣,臨走之前,師父說過此去乃是為了化解貧僧命中的劫。許是年幼,貧僧也沒太將師父的話聽進去,隻是一味的想著要做些行善積德之事。貧僧照著師父所說的地方一一尋去,就在平安縣城郊的時候,貧僧遇到了貧僧的劫。她叫如陌,乃是棲荒山白狐村裏的千年狐妖,她貌美似仙,可是貧僧初次見她的時候卻……”一抹苦澀的笑容慢慢的爬上了戒色的嘴角,戒色伸手端起麵前的茶盞,雙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著,磕的茶盞泠泠作響。
蕊雪心中甚是好奇,沒想到戒色大師第一次化緣的時候竟然見到那樣一個女子,越發的好奇當時他們初次見麵的時候發生了什麼,隨即蕊雪脫口而出:“戒色大師,你們初次見麵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說來也真是好笑,陌兒那麼美,她的美貌簡直的令人窒息,可是初次見麵的時候貧僧竟然詛咒她嫁不出去!”
蕊雪想過很多種可能,可唯獨真正的答案卻令蕊雪意外,真不知道麵對那樣美貌的女子,戒色大師怎麼開得了口,而且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嫁不出去又是多大的憾事和屈辱呢?
“後來,陌兒便賭氣,自己一個人去了平安縣,沒想到她初到平安縣,便被縣令的公子看上了,並且在一家酒樓裏同時有個道士也盯上陌兒了。縣令公子盯上陌兒無非是因為她的美貌,那道士卻是為了陌兒的精元,可憐的陌兒卻不知道她剛剛到平安縣便被人盯上了!”戒色輕輕合上茶盞,似乎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可微微顫抖的聲音終究還是出賣了他,“縣令公子強搶陌兒去縣衙,陌兒哪裏肯就範,便跟縣令公子的家奴打了起來,打鬥之時縣令家的家奴不小心砍斷了縣令公子的胳膊,那個道士便趁機暗中使壞,將符咒貼在陌兒身上,跟那縣令公子一起將陌兒帶回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