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姐姐是什麼樣的人我跟你娘都很清楚!”老太太使勁的將手中的拐杖重重的跺著,站起身來走到落雪身邊,緩緩說道,“落雪,奶奶一直以為你跟你姐姐一樣乖巧懂事,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嫉恨你姐姐不說,你連帶著還罵她,這些奶奶都可以不責怪你,畢竟你今年剛滿十三,可是雪兒是你的親姐姐,你怎麼會想到派人推她下水?你明明知道你姐姐不會水,你還將她推入池塘,你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你一心想嫁給張家的小子,你又不想入宮,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姐姐,她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害她?”
“老祖宗,奴婢還有事情沒有如實跟您說!”見狀,雲巧複又轉身,朝老太太跪下說道。
“雲巧,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還不快退下!”蕊雪見狀,不由出演阻攔,蕊雪深知雲巧所說的是什麼事,蕊雪擔心奶奶和娘火上添油氣壞了身子。
老太太見狀,一字一頓的說道:“雲巧,你不要聽你家小姐的話,有什麼事情你跟老祖宗說,老祖宗讓你說你就說,如果有半個字說的不對,便家法伺候,還不快說!”
“是,奴婢全部都說!”雲巧怯弱不安的看了蕊雪一眼,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老祖宗,小姐替將軍打了勝仗回來的時候,小姐跟太子還有夫人先行回京,二小姐說小姐不知廉恥,還沒出閣就厚著臉皮跟隨太子一路前往邊關。可事實並非如此,乃是小姐在宮中聽說了將軍出事,一心掛念將軍這才趕往邊關的,並非二小姐所說乃是因為太子的緣故。奴婢今日在這裏說出來隻是想為小姐討個共公道,並非是狀告二小姐,還請二小姐見諒!”
“哼,要說就說,還這麼多屁話,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都是一個德行,矯情!”落雪不屑雲巧,啐的一口便吐在雲巧的臉上。
太子站起身來說道:“南宮小姐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這雲巧說得句句屬實,當時明明是蕊雪一心牽掛南宮將軍,偷偷出宮,本宮擔心她,所以便自請出征,並非小姐口中蕊雪不知廉恥跟隨本宮前往的,就全雲巧隻是你家仆人,可仆人也是人,你憑什麼這麼對她?”
“太子殿下未免也管的太寬了吧?這是我們南宮家的家事,並非朝堂上的政事,太子殿下就算要幫,也得等南宮蕊雪嫁給你之後再幫,又何必急於一時呢?”落雪嘴邊噙起一抹冷笑,道,“太子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為你的太子妃出頭了麼?”
太冷哼一聲,看著落雪,怒氣隱忍不發,可臉色卻是難看的很:“哼,死到臨頭還不知好歹,依本宮看,你還真是冥頑不靈,既然如此,本宮便以謀害太子妃之罪將你交給刑部,由刑部發落,那樣,南宮小姐便知道自己所犯何罪了!”
“請太子恕罪,落雪年幼不知事,若有得罪太子的地方,還請太子殿下恕罪!”江氏聽說太子要將落雪交給刑部,雙腿發軟,立即上前求情告饒,“況且,若是落雪因罪入獄,傳了出去雪兒的名聲也不好聽,妾身還請太子三思,給落雪一個改過向善的機會!”
“哼,小女子卑賤之身,如何承受的起將軍夫人和太子的恩情,太子不妨就按剛剛所說,將小女子交予刑部,一切自有刑部定論!”落雪並不領江氏的情,反而嘴角含笑的對太子說道,“對了,太子殿下別忘了,小女子不僅僅謀害太子妃,而且還汙蔑太子妃,太子的狀子一定要寫清楚,可別漏了什麼,哈哈哈……”
落雪的笑聲如鬼魅一般,讓人心生涼意,老夫人實在是看不下去,走上去伸手便是一耳刮子狠狠地打在原本早已高高腫起的臉上,看著素日裏疼愛自己的奶奶如此,苦澀的笑容再次在落雪的臉色暈染開來,嘴角的血跡也緩緩的流了出來,落雪伸手,見手上一片殷紅,眼中淚水滾滾而落,滿臉恨意的看著屋中的人。
“太子殿下、奶奶、娘,你們別再怪罪落雪了,她還小,此事她已經受到教訓了,你們就別再追究了,等落雪再大一點、懂事一點,她自然會明白的,咱們別再逼她了。此時你們正在火頭上,落雪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在氣頭上跟她較勁,她畢竟還是個孩子!”看著落雪嘴角的血跡,蕊雪再也看不下去,走上前,端身跪下,替落雪求情。
“蕊雪,你快起身吧,你才剛剛蘇醒,別行這勞什子禮了!”未等蕊雪跪下,太子便一把托住了蕊雪的胳膊,微微用力,蕊雪便被太子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