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皇後娘娘如此真性情,是妾身多嘴,笨嘴拙舌的惹娘娘傷懷!”南宮夫人正要站起身來行禮的時候,卻被被如歌一把攔了下來。
“南宮夫人不必多禮,其實本宮正準備說,南宮小姐跟本宮已故的姐姐有幾分神似,雖說本宮說不上到底哪裏覺得她們像了,可本宮依稀就覺得從南宮小姐身上看到本宮已故姐姐的影子!”白如歌怔怔的看著蕊雪,托盤而出,忽然如歌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一般,忙止住口,“本宮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小姐跟我姐姐有些像而已,夫人和小姐別誤會了!”
“怪不得剛剛在大殿之上皇後娘娘您獨自一人喝著悶酒呢,原來是蕊雪的緣故!”蕊雪終於解開了心中的謎團,笑靨如花,“縱然是跟娘娘的姐姐有幾分相似,那也是蕊雪的福氣。不過,蕊雪說句僭越之言,還請娘娘別介意!”
“你說吧!”
得到了白如歌的應允,蕊雪高興的點了點頭道:“蕊雪初見娘娘的時候,也覺得分外親切,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可是蕊雪自小到大,從未離開過東靖,又怎會見過娘娘呢?不過蕊雪覺得娘娘麵容親和溫婉,便打心裏親近,就當是夢裏出現過的吧!”
“夢裏出現過的”幾個字猶如一道霹靂一般,白如歌渾身止不住抖了一下,急匆匆的站起身來,道,“今日天色已晚,本宮就不打擾了!”
說罷,站起身便沿著來路離開了。
這一路從邊關行至堯城,約莫是因為有太子和韓將軍的緣故,又或者是蕊雪一戰成名的緣故,這一路回京倒甚是妥當,既無心懷叵測之人前來擾事,也無其他不順,等一路行至堯城城外時,蕊雪自告奮勇的先行進了城。
蕊雪一向乃是玲瓏心,自然知道這一路的風平浪靜乃是為何,一番喬裝打扮,蕊雪混在進城的商隊裏順利的進城,果然,入城門的時候還是遭到了盤查。
“你是哪裏人士,入京有什麼事情?”城門侍衛照本宣科的問道。
蕊雪伸手比劃著江南一帶,又用手指了指堯城,隨即用手貼在胸口作甜蜜狀。那侍衛見得蕊雪一番連比帶劃,滿臉鄙夷道:“你是從江南來堯城尋夫君的?”
蕊雪滿臉高興的點了點頭,那侍衛大手一揮,蕊雪立即高興的福了福身,趕緊的隨著人群離開。
“唉,凡是入得堯城的,還會要她這般糟糠之妻麼,且不說是個啞巴,這麼多年沒回去,大抵是不要她咯!”那侍衛幸災樂禍的說了一句,便開始盤查下一個人。
午時的堯城酷熱難當,人們早已歇在屋裏午睡,街上也沒什麼人,蕊雪熟門熟路的走到了南宮府,而後繞進後院,一個利落的翻身,便已進入南宮府,小心的避開眾人,蕊雪直奔蕊雪軒。
蕊雪軒裏依舊是自己初回來時的模樣,隻有雲巧一個人坐在竹子邊的秋千上,蕊雪悄無聲息的走到雲巧身邊,伸手重重的在雲巧肩上一拍,笑嘻嘻的說道:“居然趁本小姐不在,你就躲在這裏偷懶,還不快去幹活兒!”
“二小姐,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在這裏躲懶的,大小姐不在,這裏也沒多少活計,請二小姐恕罪,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雲巧想都沒想,一骨碌從秋千上站起來,跪在地上求饒道。
蕊雪並未注意到雲巧的異常,開懷大笑道,“笨雲巧,哪裏有什麼二小姐,是你家小姐我回來了!”蕊雪彎腰,扶起了雲巧,上下仔細看著雲巧,道,“雲巧,是我,這些日子不見,你過得可還好?”
雲巧聽得蕊雪的笑聲,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眼中淚光閃爍,待得蕊雪親自彎腰扶起她,眼淚就像是絕了堤的洪水,奔湧而出:“小姐,您可終於算是回來了,奴婢都擔心死了,奴婢害怕再也見不著您了!前些日子聽府中的人說二小姐在邊關打了勝仗,小姐沒事吧,可有傷著?”
聽著雲巧關懷備至的話,蕊雪眼眶一熱,硬生生忍去眸中的淚意,笑涔涔的道:“我的好雲巧,你家小姐我若是真有什麼事,也不能好好站在你麵前吧?再說了,我好不容易九死一生的從邊關回來,你卻怎麼老擔心我,說說你自己吧!”
蕊雪的話剛剛說完,院外便響起了一陣嘈雜之聲,雲巧大驚失色,立即對蕊雪說道:“小姐,你快找個地方藏起來,等一會兒她們走了你再出來雲巧給您解釋!”
蕊雪不解其意,可看雲巧神色之慌張,又是推推搡搡的把自己往屋裏推,蕊雪急中生智,若是自己進屋隻怕也是晚了一步,倒不如先藏身於竹林之後,一來可以聽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來也不會讓雲巧再擔憂。
“啪”的一聲,蕊雪軒的門便被來人踢開了,隻聽一個嗓門粗大的老婆子大聲嚷嚷道,“人呢,人呢?老奴剛剛經過的時候明明聽到了裏麵說話的聲音,可這人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