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雪不解的看著太子問道:“我爹是戒色大師在懸濟寺救回來的?可是我爹怎麼回去懸濟寺呢?”
“你爹不是在懸濟寺被救回來的,是戒色大師在懸濟寺發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一路跟著他們,戒色大師才順利的救下了你爹的!”太子仔細的為蕊雪解釋道,無奈蕊雪一心記掛南宮將軍,始終不太明白太子在說什麼,“算了,本宮也說不清楚,還是讓戒色大師自己跟你說吧!”
語畢,太子走到一邊,恭敬的抱拳施禮道:“戒色大師,那個小姐乃是南宮將軍的女兒,你能跟她說說是如何救將軍回來的麼?”
“阿彌陀佛!”戒色大師睜開雙眸,喃喃說道。
“轟”的一聲,蕊雪的頓時僵硬在原地,這個人,不就是自己夢中曾出現過的那個和尚麼,怎麼卻在此處遇到了,這,又是為什麼?
看著麵前的人,蕊雪一時之間手足無措,這個和尚在自己接受國師的考驗的時候出現過,甚至後來無數次的出現在自己夢中,可是此時他卻真真正正的站在自己麵前時,自己卻不知道如何麵對了。
看著異樣的蕊雪,戒色微微有些詫異,這位小姐卻不知為何,初次見自己便像是被定了身一般,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知所措,戒色不解其中的緣故,低頭垂眸,卻不小心看到蕊雪係在腰間的玉佩,那個玉佩,不正是十五年前自己送出去的麼,怎麼會在這位小姐身上,難不成她就是十五年前南宮府出生的那位小姐?
“請問小姐,這枚玉佩是從何處得來?”戒色雙手合十施了一禮,指著蕊雪腰間的玉佩朗聲問道。
蕊雪看了看腰間的玉佩,俏臉不知為何立即染上兩朵紅暈,輕聲說道:“這是我自幼便戴著的,娘親說這是一位高人贈送的,可保平安,故此蕊雪自出生至今一直戴著這枚玉佩。戒色大師如此問,可是蕊雪的玉佩有何不妥麼?”
“阿彌陀佛,貧僧不過是隨口一問,貧僧十五年前曾將一枚一模一樣的玉佩贈予故友,前番相遇,故友道玉佩已贈給將軍府剛出生的小姐,那位小姐乃是位福星轉世,有紫玉佩可保的她一世平安無虞!”戒色垂眸,落寞的答道,當時師弟遊曆列國,自己將玉佩贈送給他,卻沒想到一轉眼他便送了人,為了此事自己甚至一度費解,如今看來倒也是師弟的一樁造化。
蕊雪聽得戒色的話語,心中苦澀一笑,原本以為是戒色師父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是他贈予故友後,轉而到自己手上的,收拾起心中的落寞,蕊雪微微一笑,道:“沒想到這枚玉佩頗有淵源,說到底,這枚玉佩的主人原該是戒色大師您,今日再次遇見故主,蕊雪便物歸原主,交還給戒色大師吧!”
太子一愣,不解的看著蕊雪和戒色大師,許久才弄清楚,原來是戒色大師昔年將自己的玉佩贈給了故友,而故友遊曆列國,剛好時逢蕊雪初生,戒色大師的故友發現蕊雪乃是福星轉世,所以便將戒色大師所贈予的玉佩送給了蕊雪,正巧,戒色大師認出了蕊雪的玉佩,聽得戒色大師的話,所以蕊雪執意要將玉佩還給戒色大師。
看著正在解玉佩的蕊雪,太子走上前製止,道:“蕊雪,你和戒色大師初次相見,便被大師一眼瞧出你身上的玉佩乃是大師昔年之物,這又何嚐不是一種緣分?你且好好收著就是,戒色大師約莫是好奇他贈予故友的玉佩怎麼在你那裏,並沒有其他的意思的,是吧,戒色大師?”
太子看了看蕊雪,又若有所思的看著戒色大師,隻見戒色大師輕輕點了點頭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既然昔年貧僧已將此物贈予故人,那便由著故人處置,貧僧絕不置喙。這位小姐既然能得故友所贈之物,必定也是有緣人,況且這是小姐保平安之物,貧僧又怎麼會收回呢?”
蕊雪心中的憤憤然這才壓了下來,本以為這個和尚出現在自己夢中,定是位有緣人,卻沒曾想到初次見麵便發生諸多不快。聽得戒色大師如此說,蕊雪也不推諉,係好玉佩,雙手合十施了一禮道:“多謝戒色大師成全,所謂有緣人,乃是在蕊雪初生之時交給府中家丁的,所以戒色大師的好友蕊雪也不曾識得,有緣人這三個字,蕊雪怕是擔待不起了!”
聽著蕊雪的話,太子心知蕊雪心中憋屈,走上前打了個圓場,雙眸對上蕊雪,溫潤笑著,柔聲說道:“蕊雪,戒色大師乃是得道高僧,不得在大師麵前造次!大師學識淵博又見多識廣,乃是本宮特意請來說法的大師,此次前來郭子鎮,便是大師為本宮拿定的注意,大師說南宮將軍之事,另有隱情,所以你不可在大師麵前失了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