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淚縱橫,喜極而泣的說道:“蒼天開眼了,終於讓老身在活著的時候重新找回了失散了十二年的孫女,謝謝菩薩、謝謝佛祖!”
“奶奶,雪兒真的已經回來了!”蕊雪從懷中拿出絲帕,為老夫人拭去了淚水,複又走到天機子身邊說道,“這是雪兒的師父!”
說罷,蕊雪走到南宮傲麵前行禮說道:“雪兒給爹爹請安!多年未曾於爹娘跟前盡孝,還請爹娘責罰!”
南宮傲滿臉欣慰的扶起蕊雪,眼中皆是讚賞:“雪兒,沒想到時隔多年,你卻還是如以前一樣孝順,也多虧了你師父的悉心教導,外麵還凍著,咱們進屋說話吧!”
說罷,蕊雪點了點頭,走到江氏身邊身邊,江氏和南宮傲一左一右的攙扶著老夫人,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往正殿走去,蕊雪沒有注意到的是從她一出現,便有一雙銳利的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眼中滿是妒忌。
進了正殿,正殿裏還是一如往昔的擺設,大殿正中央懸掛著先帝禦筆親賜的“精忠報國”,朱紅的玉璽清晰可見,雖說字畫有些舊了,可是卻依舊幹淨整齊。字畫兩邊懸掛的乃以兩幅畫,一副乃是竹子,一副卻是蘭花,字畫下方擺著一對青花大瓷瓶,瓷瓶中插著盛放的紅梅。正殿中的桌椅皆是最普通不過的黃楊木所製,並非管家常用的檀木或者黃梨木。整個大殿簡潔雅致,既恰到好處的彰顯了主人身份的尊貴,卻也默默的低調行事,觀其擺設便可知其心性,一時之間,天機子更加的敬重南宮傲。
南宮傲見白衣老者細細的打量著屋裏的擺設,立即上前歉意的說道:“因著不喜奢華,所以府中的擺設頗有些,還請您見諒!”
天機子朗然一笑,了然的說道:“南宮將軍一心為國,終日守在邊疆,自然無心在這些事情上下功夫的,以老夫看卻是很好的,屋子不過是用來遮風擋雨的,華貴又如何,簡單又如何?重要的是住的適合,一家子和樂融融的,其他的不過是擺設罷了!”
屋裏的眾人聽了天機子的話,頓時感覺遇到了知音,南宮傲欣喜的上前拜了一拜說道:“不知老先生如何稱呼?南宮傲現在這裏謝過老先生這十幾年來對雪兒的照顧和教導,請老先生受此一拜!”
天機子上前一把攔住了南宮傲,滿臉敬意的說道:“南宮將軍多禮了,老夫不過是一山野莽夫,哪裏受得起將軍的大禮?將軍若不嫌棄,喚老夫一聲天玄老人便是了!”
卻不知為何,南宮傲再打量天機子的時候,總覺得他有些麵熟,可要真說是在哪裏見過的,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過的,當下也隻得作罷,舉袖拱手施禮說道:“南宮傲多謝前輩了!”
蕊雪雖不懂師父為何告訴自己的是一個稱號,告訴爹爹的卻是另外一個稱號,但她相信師父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便站在一旁口觀鼻,鼻觀心,認真的聽著師父和爹爹說話,隻是悄無聲息的輕輕為老夫人捶肩捏背。
看著蕊雪體貼的為老夫人捶肩捏背,江氏滿臉的誇讚道:“雪兒此番歸來比之以前更加的溫婉謙和,為人接物也是彬彬有禮的,絲毫不像是流落在外的女兒,倒是比咱們京師裏的大家閨秀還要得體幾分呢!”
老夫人聽江氏如此說,不由得頷首,回頭看著蕊雪,滿臉心疼的說道:“這些年來肯定沒少吃苦吧?看著孩子捶肩捏背的力度拿捏的恰到好處,一定是練得多了,是不是?”
“奶奶,其實沒有的,是這幾年閑來無事,便跟著師父學了些推拿之事,想著推拿總是用得到的,所以便潛心學習的,是故奶奶才能覺得雪兒拿捏的力度正好的!”蕊雪低頭,小聲說道。
忽然旁邊的小女孩開始嚶嚶哭了起來:“姐姐多年在外,必是吃了不少苦的,落雪自認不如姐姐,還望姐姐不要嫌棄落雪愚笨,日後多教教落雪才好!”
落雪?難道因為自己丟了,所以妹妹的名字便叫落雪麼?蕊雪失神了一會兒,伸手為落雪擦去眼淚,歡喜的說道:“妹妹能這麼想縱然是好事,隻要妹妹肯學,哪裏有姐姐不教的道理呢?”
落雪聽蕊雪如此說,立即破涕而笑:“以前一直聽爹娘誇讚姐姐,今日一見,姐姐真的好了不起,落雪真佩服姐姐,以後落雪有什麼不懂的,還請姐姐多多指教!”
“落雪,你姐姐才剛剛回來,日後你們姐妹相處的時間還多著呢,你這麼猴急做什麼?難不成害怕你姐姐跑了不成?”老夫人見蕊雪和落雪姐妹聊得親熱,立即笑著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