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思過崖
第45章思過崖
“婆婆，不怕，有戒色師父在，你不用擔心的，他會治好我的眼睛的。對吧，戒色？”如陌知道婆婆真正的關心她，所以不想婆婆擔心，便開口說道。
“阿彌陀佛，老人家，您就別擔心了，貧僧一定會傾盡全力治好如陌姑娘的。”戒色知道如陌話裏的意思。立即接過話說道。
老婆婆看了看戒色，又看了看如陌，這才稍微放心：“是老婆子太擔心了，外麵冷，咱們快進去吧，飯菜我已經備好了，家裏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飯菜，小師父就將就著委屈一下吧！”
“有勞施主！”
老婆婆並非不知道戒色，有好幾次夜晚她起身如廁路過如陌的房間為她蓋被子的時候，就聽見她夢中叫過這個名字，當時隻是好奇，她從未跟自己說過什麼，如今看來這中間可是大有文章。雖說自己年歲已大，可是卻還是耳聰目明的，這如陌和戒色之間肯定是有什麼事兒瞞著自己，但看他們剛剛的神態，說話的默契，便可知關係並不尋常。
“婆婆，戒色師父一時半會兒可能還無法下山，可不可以收拾一間房子讓他住下？糧食前幾日我買的還有多餘的倒不用擔心，若是不夠的話就請戒色師父下山走一趟便是。”吃飯的時候，如陌剛剛扒了幾口飯，輕聲開口問道。
老婆婆眉開眼笑的說道：“丫頭，你這心就是多餘的了，如今天寒地凍，下山哪有那麼容易的？咱們雖說不是什麼殷實之家，但是小師父在這裏住個十天半月的倒還是沒什麼問題的，隻是小師父別嫌委屈了才是！”
“善哉善哉，貧僧乃是出家人，不講究這些，隻要有填肚子的，有遮露氣的地方就可以了。”戒色放下手中的飯碗，做了個揖說道。
“如此，吃完飯，老身就去收拾，小師父好好給丫頭瞧瞧眼睛，馬上就要過年了，可得讓丫頭早些康複才是！”老婆婆不停的為如陌添菜加湯，生怕照顧的不周到、不細致。
“有勞施主！”
“戒色師父不必客氣，趕緊吃飯吧，不然飯菜都涼了！”老婆婆也為戒色夾了一些菜。
“有勞施主！”
“噗嗤”一聲，如陌毫無形象的笑了起來：“戒色，你能不能不要跟婆婆說‘有勞施主’？要不你也叫婆婆好了，你這樣‘有勞施主’的，聽得怪別扭的。”
這下反倒讓老婆婆和戒色詫異了，老婆婆笑著說道：“丫頭，出家人有出家人的規矩，莫讓戒色師父跟著咱們一起亂了規矩。”
老婆婆這句話既是實話，倒也是玩笑話，隻是她這麼說自有她的道理，她不過是想看看如陌和戒色如何應對。
果然戒色看了一眼如陌，又看了看老婆婆，凝神屏氣，站起身來施了一禮說道：“老人家，您太見外了，您叫貧僧戒色就是，不用加上師父二字的尊稱，您一聲聲“戒色師父”的叫著，貧僧實在是受不起。”
“噯，老身讓師父見笑了，那老身便叫師父的法號了！”老婆婆心中已有了幾分了然，“你們慢慢吃，老身先去收拾屋子，一會兒好給戒色收拾床鋪，丫頭就有勞戒色幫忙照看一會兒了！”
等老婆婆離去後，戒色輕聲開口問道：“陌兒，這三年你就是跟著婆婆一起住的嗎？這裏的環境雖說也還清淨，但還是簡樸了些，你住的可好？”
“婆婆也是可憐人，那一年，我初到天山，見幾個盜匪前來婆婆家搶東西，婆婆唯一的孫子輩盜匪殺害了，那些盜匪正準備動婆婆的時候我及時趕來救下了婆婆。當時我和婆婆安葬了婆婆的孫子，婆婆便生了一場大病，等婆婆病好了之後，便是我和婆婆兩人相依為命，婆婆待我極好，簡直像是親生孫女一般。”一說起婆婆對自己的好，如陌便是滿臉的感激。
“想來也是你跟婆婆有緣吧，如若不然，也不會那麼巧婆婆有難剛好你就趕了來，這也是你們之間的緣分。”戒色見如陌放下了碗筷，便為她倒了杯茶遞給了她。
“是啊，有時候我真覺得婆婆待我跟爹爹一樣好，所以我也舍不得婆婆，這也是為何這三年來我一直都從未離開天山半步的原因。”
戒色微微輕歎一聲，怪不得這三年來一點關於如陌的消息也沒有，原來是這樣，戒色輕聲安慰道：“有你在婆婆身邊，想必漫漫長日婆婆也是十分欣慰的，好在有婆婆在身邊照顧你，倒也是讓人放心不少。隻是剛剛聽那些人叫你‘渡劫娘子’，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如陌微微一笑，臉微微有些紅暈：“天山這一帶不太平凡，時常有人燒殺搶掠為非作歹，我看不下去，所以便出手教訓了那些人，我不願他們知道我的名字，所以便自稱渡劫娘子，在這一帶行俠仗義，收拾那些歹人。”
戒色聽了如陌的話，不由得對如陌刮目相待，本以為如陌跟天山八怪之間的事隻是突然，沒想到這些年來她一直都過著為民除害的日子，倒真是讓人心生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