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在大殿之中如陌第眼睜睜的看著戒色的脖子被戒嗔捏在手裏,隻要戒嗔再施一份力,戒色一定會命喪九泉之下的。一時情急之下,如陌現了真身,九尾快速的掃過大殿,將大殿內攪了個天翻地覆,趁亂的時候如陌上前去救戒色,沒想到戒嗔前來阻攔,如陌伸出長劍一劍貫穿了戒嗔的身子,如陌抱起戒色疾奔而去。
“相公,相公,你醒醒啊!”山洞內,如陌將戒色輕輕放了下來,輕輕的叫喚著。
山洞內黑黢黢的一片,如陌施法將洞外的幹柴枯葉吸了進來,一掌劈過去,堆著的柴火頓時便燃了起來,如陌吃力的將戒色扶了起來,讓他在柴火旁坐著。
如陌源源不斷的為戒色輸真氣,戒色的臉這才慢慢的開始泛紅,如陌喜極而泣,還好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來了。
“咳咳咳,這是哪裏?”虛弱睜開眼睛的戒色打量了如陌一眼,又看了看四周,不解的問道。
“相公,這裏是寶禪寺的後山山洞,剛剛你被戒嗔挾持,差一點就沒了性命,你說你怎麼那麼傻?你的武功不是恨厲害嗎,怎麼會被戒嗔劫持了去?”如陌又氣又急,若不是剛剛戒嗔以戒色為要挾,自己一定收拾了那臭道士。
不知為何,戒色聽到如陌叫他相公的時候,心裏竟有一絲暖意融融的感覺,戒色虛弱的睜大眼睛說道:“貧僧也不知是怎的,明明是好端端的在屋裏打坐念經的,不知怎麼就睡著了,等我再醒的時候,已被圓清挾持了。”
“原來是這樣,一定又是那個死禿驢從中作梗,哼,你們寶禪寺的和尚真不知道有幾個是真心向佛的,沒想到連你們寺院裏也是這樣結朋黨與的,哪裏是什麼寺院?沒的玷汙了菩薩!”如陌一想起寶禪寺中的幾個僧人,便覺得可氣惱怒,不由得大聲抱怨道。
“善哉善哉,如陌姑娘,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既是些俗事,姑娘便不必往心裏去,優者自優、律者自律,若是因為旁的人、旁的事而生不值得的氣,姑娘可謂得不償失!”緩過神來的戒色雙手合十施了一禮,勸解著說道。
如陌聽了戒色的話,心中更是怒火中燒,自己原本是為了他,沒想到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戒色師父說的好輕巧,如陌不是佛寺眾人,自然無法體會佛經中的妙處。如陌不過是個俗人,隻能以自己的心為重,若是覺得重要的,就是拚盡了性命也是要去救的、也是要去管的,自然做不到戒色師父這般心無旁騖!”
“阿彌陀佛!如陌姑娘,若是你執意如此,到頭來不過是傷人傷己罷了,又有何意義呢?貧僧乃是佛門中人,別的事貧僧都不介意,貧僧隻想一心潛佛,早日登上極樂!”戒色看著如陌固執的樣子,低眉說道。
“我知道很多事你不記得了,不過沒關係,我會等到你記得的那日的,畢竟你是我相公,我如陌不是這麼快就說放棄的人。戒色,你聽好了,憶合堂我之所以開在寶禪寺外,不過是希望能夠日日見到你,憶合憶合,乃是希望你能夠早日想起咱們初識的那段日子,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我枉費心機。為了你,剛剛我在寶禪寺已經現了真身,寶禪寺中的人也不會那麼快就放過我,所以憶合堂我會親自毀了!”淚水不知何時早已奔湧而出,如陌固執的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人在堅持罷了,而現在她忽然覺得自己累了。
“不要啊!”三個字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從戒色嘴裏脫口而出。
原本閉上了眼睛的如陌睫毛微微顫抖,不可置信的睜開了眼睛,欣喜萬分的伸手搭上戒色的肩膀:“你說什麼?”
“憶合堂乃是如陌姑娘一手創建起來的,若是因此而毀了,豈不可惜?若是姑娘不願搭理,交給憶合堂的其他人打理便是,免得哪一日姑娘後悔的時候晚了。”戒色低著頭,如陌看不出他的神色,隻是從他的側麵看過去的時候,戒色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
看著戒色的樣子,如陌的心就像是揪了一般的疼:“既然如此,便留著你幫忙看著吧,我先離開一陣,等什麼時候事情平息了,再回來吧,這是憶合堂的印鑒,我這就交給你!”
“阿彌陀佛,既然如陌姑娘交給貧僧,那貧僧便暫時代為掌管吧,隻是不知如陌姑娘何時才會歸來?”戒色看著眼前心灰意冷的如陌,沒來由的開口問道。
“嗬嗬,這個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想起來了,或許就回來了吧!”如陌有些傷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