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詩不提還好,這一說如陌便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自從出了棲荒山,碰到了這個臭道士,自己的日子便被這許多事擾的心煩意亂,若不是這臭道士,自己又怎會走到這般田地?罷了罷了,都是命數!
“子佩,子佩!”如陌將信收好,對著屋外叫了幾聲。
子佩快步的跑了過來,不解的問道:“掌櫃的,您叫的這麼急,可是有何要事?”
“哦,是這樣子,住在藥房的那個道士,我有兩日沒見著了,他走了麼?”
說起那道士,子佩便是滿臉的怒氣:“掌櫃的,您別提那臭道士了,他賴在咱們憶合堂不走不說,還天天騙吃騙喝!掌櫃的,不是子佩做丫鬟的說您,您說您好端端的留下他做什麼?整日裏好吃不做不說,還專挑咱們廚房裏好吃的吃,您去看看咱們的藥房,已經被他糟蹋的不像樣子了。真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臭道士招搖撞騙,按說,就該把他押到官府,讓官老爺去評評理去,咱們那些藥材都被他糟蹋了,要是買不出去,或者是失了效,咱們找誰去呀!”
如陌聽了子佩的一番話,暗自思忖著,如陌眼眸一轉,輕蹙秀眉:“不好了,已經來不及了!”
“掌櫃的,您在說什麼?什麼不好了?”子佩不解的看著如陌,剛剛掌櫃的明明還好好地,怎麼自己跟她說了幾句話之後,掌櫃的就完全變了個樣呢?子佩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掌櫃的,是不是子佩說錯了什麼?”
“沒有,子佩你剛剛說得很對,這件事是我太大意了,咱們趁著現在還早,趕緊去看看損失的都是些什麼藥,明兒一早咱們就下山去把那些藥材采買回來,不然咱們憶合堂這次可真完蛋了!”如陌盯著妝奩上的一隻青花瓷甕愣愣的出神,滿臉愁意的說道。
自打子佩跟著掌櫃的以來,還是頭一次見掌櫃的如此在意,子佩轉過屏風,進去取了筆墨紙硯,小聲說道:“掌櫃的,筆墨紙硯已經備好了,那咱們趁著還早趕緊去藥房吧,不然一會兒天黑了,那道士又該撒潑了!”
“嗯,好!”
如陌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裙,便帶著子佩一起走了出去,如陌的房間離藥房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眨眼間,如陌今兒子佩便走到了藥房。
“咚咚咚”子佩使勁的敲著藥房的門:“臭道士,大白天的,你關著門做什麼?”
“貧道正在靜修,還請二位回去吧!”裏麵傳來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
“這可是我們憶合堂的屋子,自然是我們想進來就進來的,趕緊把門打開!”子佩原本就有幾分瞧不起嚴宗道,此時嚴宗道如此放肆,子佩對他的態度越發的不客氣了。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一股臭氣撲麵而來,如陌和子佩立即捂住了幣子,嚴道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我還想問你在我們憶合堂的藥房做什麼呢?我們藥房一直都幹幹淨淨的,你一來就弄的亂七八糟不說,現在藥房還這麼臭。臭道士,現在你收起你的那些破玩意兒,趕緊從憶合堂滾出去,不然我們就把你帶去衙門,讓官老爺給你找地方吃住!”看著嚴道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子佩惡狠狠的對嚴道宗說道。
嚴道宗看了看如陌,又看了看子佩,陰森森的笑著說道:“我說小姑娘,你還當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們掌櫃的都不急著趕我走,你著個什麼急呀?你這樣凶巴巴口咄咄,哪個男人見了你都被你嚇走了,以後誰還敢娶你,你還怎麼嫁人?”
“你!”子佩氣的滿臉漲紫,“好女不跟惡狗鬥!”
“子佩,莫要跟瘋子一般見識,你進去,把他的那些破玩意兒都收拾好了,拿到憶合堂外。如今他已經好了,不再口吐白沫,咱們也將他醫好了,憶合堂是開藥鋪的,不是開客棧的!”如陌冷眼剜了嚴道宗一眼,拍了拍子佩的手,冷聲說道。
等子佩走進藥房後,嚴道宗笑眯眯的對如陌說道:“小妖精,別以為你能夠逃出貧道的手掌心!”
看著嚴道宗的眼神,如陌胃裏便是一陣翻滾,如陌嘴角勾起一抹嬌媚的笑容,媚眼如絲的瞥了嚴道宗一眼,嗬氣如蘭:“嚴道宗,本姑娘告訴你,識相的,便拖著你這條殘了一半的腿趕緊滾,莫說是你現在,就算你還四肢健全,你依然不是本姑娘的對手,隻不過嘛,本姑娘懶得與你為難,本姑娘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哼,你們狐狸精天生就是下賤的坯子,怪隻怪當日在平安縣貧道沒有一掌將你劈死,所以你才有今日活命的機會,否則比說是你這如花似玉的容顏不複,就連你體內千年難遇的精元,也是貧道的!”嚴道宗貪婪的看著如陌,就像是窮凶極惡的強盜看到財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