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仙女……仙女姐姐,你快救救我吧,這個瘋子非要給我施針,還有這個死丫頭點了本少爺的穴,所以本少爺動彈不得呀!”王二公子一看見如陌,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不停的哭喊著。
“剛剛可是公子你胸口疼的毛病犯了,所以我的丫鬟們將你帶進來醫治的,既然進了我憶合堂,豈有不醫治好你就讓你走的說法?這樣不是明擺著砸憶合堂的招牌麼,還是說公子前來憶合堂的目的就是來憶合堂找茬呢?”如陌媚眼如絲,秋波一橫,滿臉的笑意早已化作千年寒冰。
那王二公子沒料到如陌會這般待他,一時間啞口無言,隻得打落了牙往肚裏吞。今日本來是想來找憶合堂的麻煩的,據說永和縣有了這憶合堂之後,自家的安寶堂生意大不如從前,所以王老爺便縮減了家中的用度以此來維持營生。王二公子自告奮勇的前來想來為王家的安寶堂出口惡氣,沒想到如今惡氣沒出不說,連自己都搭了進去,看來真如外人所說一般,這憶合堂果然是大有來頭的。
“哼,哪有一個姑娘家家的開藥鋪,還將藥鋪開在寺廟旁邊的?這分明就是你們跟寺廟裏的和尚有奸情,所以你們才敢在這裏胡來。等我下了山稟明官府,一定要將你們這群不知廉恥的人趕出永和縣!”王二公子不擇言辭的大聲嚷嚷著。
聽了這話,如陌心中一驚,但麵上依舊不動神色:“正所謂捉賊拿贓,捉奸拿雙,公子可要找到證據再說,若是血口噴人,隻怕誣陷本姑娘的後果,你,還承擔不起!”
如陌斜睨了躺在一旁竹床上四肢朝天的王二公子,冷聲吩咐:“子矜、子佩,既然這位公子身子已無大礙,送他出去便是,回頭將這竹床焚了吧,本姑娘看著礙眼!”
自從聽了那王二公子的話,就像是一瓢冷水從頭上澆下,如陌止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剛剛的那個無賴說的話可能並不會是空穴來風,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又會連累戒色了?
這日一早,如陌剛剛起身,推開門的時候,外麵早已落了厚厚的一層雪,大雪紛紛揚揚的繼續下著,屋外早已是一片冰天雪地,一眼望去,儼然是一片粉妝玉砌。如陌閉著眼睛,吸了吸小巧玲瓏的秀鼻,許久才睜開眼睛。
“許久不增見過這麼美麗的雪景了,若不盡興一舞,豈不辜負?”
如陌輕提裙擺,猶如一隻剛剛飛出籠子的小鳥,高興地蹦到了雪地上。隻因明日便是除夕了,所以在子矜子佩的勸說下,如陌穿了一件紅色的衣衫,潔白的雪地映襯著紅色的衣物,萬物似乎都被奪去了光芒。
一陣悠揚的笛聲適時的傳了過來,如陌隨著笛聲翩躚起舞,纖腰款擺。一陣風吹過,三千青絲極盡妖嬈,衣炔飄飄,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如陌忘情的跳著舞,絲毫沒有因為周圍裏三層外三層的人而停止舞步,終於笛聲結束了,如陌拋出了手中的水袖,舞也因此而完美的收尾。
子衿拿著帕子打著油紙傘上前,為如陌拭去額頭上的汗珠:“掌櫃的,我扶您進去休息一會兒!”
“剛剛的笛聲好像是戒色屋中傳出來的!”周圍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大聲叫了一聲,院牆那邊的人群中不由得開始騷動了起來。
“真是看不出來,戒色師父平時老老實實的,沒想到背後卻還有這麼一招呢,看來真如戒嗔師父說的一樣,戒色師父跟憶合堂的掌櫃真的頗有淵源呢,你們看,剛剛憶合堂的掌櫃那一曲舞跟笛聲可是絲毫不差的,這份心有靈犀,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呀!”
“就是就是,戒嗔師父還說那天晚上聽到了戒色師父屋中傳出了女子的嬌笑聲,想必就是那憶合堂的掌櫃吧!”
“依我看也是,說不定憶合堂掌櫃這曲舞還是跳給戒色師父看的呢,隻是咱們來大飽眼福了,所以戒色師父沒好意思來,因此才以曲傳情的吧!”
“阿彌陀佛,吾等乃是出家人,出家人以慈悲為懷,爾等並沒有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何必說的如此言之鑿鑿,毀人清譽呢?況且戒色師父乃是戒字輩中最為出色的弟子,有人嫉恨,難免會背後詆毀,貧僧勸各位還是積些口德吧!”不知何時,身後一位身穿黃衫的僧人雙手合十,滿臉不忍的說道。
“哼,戒色師兄外出化緣幾個月才回來,好不容易回來了,了悟大師又讓他出去化緣,後來他回來的時候整天魂不守舍、愁眉不展不說,還整日裏與他房中的那隻狐狸為伍,直到憶合堂在寶禪寺旁落腳後,戒色師兄才沒有像以前那樣愁眉不展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了戒色的魂不守舍和愁眉不展都是因為憶合堂的掌櫃!”站在人群處不遠的戒嗔大步上前,氣不打一處來的質問著剛剛的黃衫僧侶。
“即便是這樣,也不過是戒嗔師父的猜想罷了,戒嗔師父若能夠真正找到證據才算作數的,出家人不打誑語,若是沒有證據,那邊說明戒嗔師父六根並未清淨,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