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懸壺濟世
第32章懸壺濟世
“《陰持入經》雲:“力應以何為義?無能壞為力義,有所益為力義,能得依為力義。”《十往生經》雲:“佛言:若有眾生,念阿彌陀佛,願往生者,彼佛即遣二十五菩薩擁護行者,若行若坐,若住若臥,若晝若夜,一切時,一切處,不令惡鬼惡神得其便也。”戒色師父將兩部經書混淆了,若是戒色師父有心誦經,又怎會將兩部佛經弄混呢?”
如陌巧笑倩兮,看在戒色眼中不僅沒有絲毫捉弄之意,反而戒色愈加不能安心,戒色不得不承認如陌如陌說得有理,雙手合十施了一禮說得:“貧僧不知如陌姑娘竟對佛經研究的如此透徹,姑娘能夠清楚的記得兩部佛經,貧僧實在是佩服!”
“讓戒色師父見笑了,妾身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是妾身不懂規矩,擾了戒色師父誦經念佛了!”如陌站起身來誠心誠意的道了歉又施了一禮,緩緩的說道。
戒色實在是找不到言辭來反駁,輕咳了幾聲,小聲說道:“如陌姑娘近日來訪,貧僧招呼不周,請姑娘自便!”
說完這句話,戒色便自顧自的繼續誦經,如陌坐在桌邊上繼續聽戒色誦經。屋外寒風凜冽,早已開始下起了雪花兒,屋裏卻是別樣的溫馨。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室外雪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飄落。室內倒也還算溫曖。前半夜如陌做了半夜的噩夢,後來遁身到了寶禪寺,先前癡癡念念的看著戒色誦經,這會兒實在困倦的睜不開眼睛,便就著桌子打起了盹。
眼見如陌睡夢中不時撫著胳膊,想必是冷的了。戒色暗歎口氣,脫下身上僧袍輕輕的給如陌披上,自己卻情不自禁的在如陌跟坐了下來。癡望著如陌時而蹙眉,時而甜笑的嬌顏,戒色好幾次忍不住都想將佳人緊緊的擁入懷中給她撫慰,隻是那厚重的灰色如烏雲般暗沉,壓得他透不過氣來,幾乎無法呼吸。戒色痛苦的緊緊的揪著自己衣襟,大口的喘息著。
晨曦微露,戒色就這麼癡癡的望著如陌,恍然間覺得自己臉上有些冰涼,原來,不知何時戒色早已淚流滿麵了,盤膝而坐的雙腿已經麻木的毫無知覺。可是戒色願意這麼坐著,那怕一生一世都這樣坐著也心甘情願。
一縷曖曖的朝陽從窗欞中直射到如陌酣睡的嬌顏上,戒色用手掌輕輕抹去掛在臉上的淚水,咬咬牙站起身,踉蹌著上前想叫醒如陌,他內心多麼希望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刻,那怕是讓他再多看一眼那讓他心都碎得痛的可人兒,隻是眼睛餘光再次掃視到灰色的僧袍時,戒色眼角的淚再次滑落。陌兒,陌兒,陌兒,戒色心中千萬遍呼喚著讓他魂牽夢縈的名子。
睡夢中恍惚有人盯著自己,如陌倏地睜開雙目,映入眼簾的是那熟悉的灰色,縈繞在鼻翼的是那淡淡的檀香味。如陌笑了,笑的如那盛開的罌粟花兒。素手輕撫著袍衫,小臉不自覺的輕輕依偎在袍衫上,瑩潤水眸薄霧迷蒙。
“吱”的一聲輕響,木門輕輕地從外麵推開,戒色一手端著一隻不大的銅盆,盆中清水熱氣騰騰,看來是淨麵用的,另一手端著一個木盤,盤中清粥小菜,香味撲鼻。
如陌櫻唇邊浮起一抹迷人淺笑,也不說話,上前接過銅盆,並不避諱戒色就站在眼前,簡單梳洗後,端起清粥小菜吃得無比香甜。
呆望著如陌的一舉一動,戒色又心疼又無奈,強壓著心頭不舍,淡聲說道:“施主,外麵天氣好轉,請施主速速離開,佛門聖地,女施主在此逗留,多有不便。”
戒色說完,動作有些慌亂的拿起如陌放在木椅上自己的僧袍,手忙腳亂的穿在身上,鼻際邊一股淡淡的、若有似無的、非蘭非麝的沁人心脾的清淡體香讓戒色心神慌亂,他的身體內甚至燃燒一起一種異樣的衝動。俊朗容顏不自覺湧上一層淡淡紅暈。
戒色微妙的變化,沒逃過如陌的眼睛,如陌並未因為戒色“驅趕”自己而心生不快,唇角浮起更深的笑意:“嗯,陌兒聽相公的話,陌兒這就離開!”
如陌淺笑盈盈緩步走到戒色跟前,戒色不知道如陌要做什麼,不自覺後退一步,就在後腳跟還沒著地時,如陌突然如一隻美麗的蝴蝶撲向綻放的鮮花,雙臂軟軟的攬上戒色頸項,嬌豔欲滴的櫻唇毫無預警的印在戒色微熱的唇上。
戒色周身瞬時如給人使了定身法,隻有麵部肌肉僵硬的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如陌的親吻宛若蜻蜓點水般滑過戒色的唇角,退後一步,如陌嬌笑道:“相公,多保重,陌兒告辭!”
並未停留的如陌瞬時消失,僵硬的戒色終是回過神,眼前已空無一人,屋中隻有淡淡的香味還不曾散盡,唇邊還殘留著如陌特有清洌氣息。戒色喉結艱難的動了一下,手指緩緩上撫上自己的唇角,仿佛想將那即將消失氣息悉數吞咽到口腹中。
如陌出了寶禪寺,在寶禪寺附近附近逛了一陣兒,發現寶禪寺附近什麼都有,就缺藥鋪,而寶禪寺附近多是有苔蘚的青石路,而且樹木茂密,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這裏香客絡繹不絕。如陌靈機一動,心想若是在寶禪寺旁邊開一家藥鋪,那麼自己不僅有留下的的理由,而且在寶禪寺旁邊也可懸壺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