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強烈的昏眩感襲來,我突然失去知覺暈倒了。
藍衣男子伸手托住我下滑的身體,看著懷裏昏睡的人兒,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昏迷中聞到一陣桂花的香氣,“嗚……”不知睡了多久,我從昏睡中醒來,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我掙紮地坐起來,桂花瓣從臉上滑落散落了一地。
“你醒了。”藥效剛好十五分鍾,分秒不差。藍衣少年揭開瓷茶杯的蓋子,在嫋嫋升騰的白霧中輕啜一口,動作優雅好似一幅畫卷。
環視四周,我發現屋裏還有三個人,門口倚靠著一個強壯的男子,粗壯的肌肉胳膊上有著類似老虎斑紋的紋身,顯得這人野性十足。
他交叉這雙手有些惱怒地看著我:“我就不信沒了這女孩,我們就贏不了他!”中氣十足的大嗓門震得我的耳朵都有點嗡嗡作響。
“嘯天虎。”旁邊一個冷冷的女聲打斷他的話:“你不會忘了自己輸給他多少次了吧?”她奚落道。
說話的是四個人中唯一的女性,她麵容姣好,臉上卻有化不開的霜。烏黑的長發束成馬尾,顯得幹淨利落,一身黑色緊身衣把她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材顯露無疑,背後背著一把刻有玉雕的長弓,戴著黑色露指皮手套的玉手握住一張毛皮細細地擦著箭頭。
女子的一語戳破,把嘯天虎羞得麵紅耳赤,但又沒辦法反駁,隻能用牆發泄,他一拳打在牆上,打中的地方牆體開裂剝落,可見這人的臂力極強。
正前方還坐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子,幽綠的鷹眼透漏出危險的訊息,他背靠著太師椅,左腳翹起搭在右腿上,雙手舒適地交握,右手食指上戴著一個鑲著瑪瑙的白金戒指,一副王者的氣派。
這四個人如果要我用動物來比喻的話,就是狐狸、老虎、丹頂鶴和毒蛇。
看樣子太師椅上的這個人就是他們的頭頭,我得跟他談談。可是他是外國人,我得先組織一下語言,喚醒一下我沉睡已久的英語細胞。
“哈嘍。”我打個招呼,那個綠眼珠盯著我,“讓mego,ifyou,不讓我go。”我眼珠一轉,“I就給YOU點colourseesee。”多麼流暢的台詞,學了那麼多年的英語可不是白學的,我不禁要佩服自己。
旁邊狐狸男的聽完我這段精彩的英語對白顯然吃了一驚,差點連茶杯蓋都掉了,他把杯蓋蓋上,把茶放回桌子上,諷刺道:“你的英語難道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想不到狐狸男會那麼毒舌,我麵露尷尬:“嗬嗬,你不懂,這叫中國特色英語啦!”我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不是每個外國人都說英語的。”狐狸男繼續和我抬杠,“Augusto(奧古斯托)是意大利人。”
“嘰裏咕嚕麻麻轟?綠眼珠開口道。
“稀裏嘩啦烤地瓜。”狐狸男也用流利的意大利語回答。
你們兩個不要隨意開啟鳥語模式好嗎?考慮一下聽不懂的人的感受吧!
“鬱紀夏小姐。”鷹眼中射出銳利的光:“你和五號是什麼關係?”流利的中文字正腔圓。
“這句我聽懂了!”我手指著他,興奮地嚷嚷,沒想到我那麼有語言天賦。
“他講的是中文好嗎?”狐狸撫額。
原來這人會說漢語啊,那我就不用再雞同鴨講了,剛才那句話已經代表了我英語的最高水平了,再講我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