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恍然意識到他們全都被捆綁著,而且口中還塞入了一塊布團,全都睡得不省人事。
被搶劫了?我好心地替那唯一清醒的人取出口中的布團。這個場麵還真壯觀,七八個人被搶得隻剩條褲衩,究竟是誰那麼貪婪啊。
早知道剛才就不要睡那麼死了,不然說不定我也能分一杯羹啊,現在什麼值錢的都被搶光了啦!我再次哀歎自己的時運不濟。
“少爺……”能夠說話的阿彪不斷向我重複著者兩個字少爺?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還有一位大少爺被怎麼樣了,好機會,如果可以來個“英雄救富”的話,說不定他會報答我,然後我的榮華富貴就享之不盡啦。我再次陷入不切實際的幻想之中。
在哪裏,在哪裏,金光閃閃的落難富家少爺在哪裏?我雙眼亮著賊光,不斷地四處掃描著。
草叢外,顏銀雪從教室裏麵走了出來,向黑色的加長賓士車走去。幾個黑衣人忙迎了上去,恭敬地為他打開車門。
那輛車子挺眼熟的,我思忖到。好像在哪裏見過啊。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說不定,我隱隱約約好像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喂,那個娘娘腔的家夥,不要上車啊!”慌亂中我口不擇言,指著顏銀雪大聲叫喚,一定要阻止他。
顏銀雪有些憤怒地瞪著我,旁邊的黑衣人一看情況不妙。立即上前,強行把顏銀雪按入車中。
“幹什麼!”顏銀雪驚叫,一條染有麻醉劑的手帕從後麵捂住他的嘴,使他昏迷了過去。
周圍的人也注意到了,紛紛向車內投去好奇的目光。黑衣人很快關閉車門,黑色的賓士車絕塵而去。
“顏銀雪被綁架了!”目睹了經過的人大聲的驚叫起來,周圍的同學立即陷入一陣恐慌與不安之中。
混蛋!我丟掉手中的布團,邁開步子朝車子離開的方向追去。
可是事實證明,人的化學能的能量始終比不上車子的機械能大,我跑得快斷氣了,可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車子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邵同學,快上來,我載你。”司瑾風開著一輛白色的跑車從後麵追上來。
我毫不猶豫的上了車,黑色賓士已經駛出好遠了。我們一路小心翼翼地追蹤著。
該死,為什麼偏偏這時候塞車啊,我望著漸行漸遠的黑色賓士車幹著急,我們被圍困在車海中束手無策,司瑾風焦急地按著喇叭,可是情況不僅沒有絲毫好轉,反而更加的擁擠。
不能再等了,我推開車門跳了下去,不理會身後司瑾風的勸阻,我一個人在車流裏穿梭。
這樣不是辦法,我舉目四望,正巧廣場上有人在練習滑板。
人家四個輪,而我隻有兩條腿,怎麼看都沒有勝算,唯今之計,隻有這樣了。
我一腳踹下玩得正過癮的一個男孩,搶過他腳下的滑板:“對不起,借用一下!”
飛快地踩動著腳下的滑板,我繼續奮力地追蹤那輛黑色賓士。
車子駛進了郊區的一片樹林中,這一帶人煙十分稀少,滑板的聲音很大,我怕被他們發現,隻好停下來,把滑板拿在手上,用跑的跟上他們。
苦笑,我為什麼要自討苦吃,唉,衝動是魔鬼啊。
“恩……”顏銀雪呻吟了一聲,緩緩地睜開雙眼,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林耀威,他醒了。”一個戴眼鏡的男子盯著顏銀雪的臉瞧。
“大家不是說好不能直呼姓名的嗎?你這樣我們不是被他記住了,蠢貨侯仁寶!”另一個瘦子生氣的指責同伴。絲毫沒有發現自己也犯了同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