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死了。”我邊吞下一塊香嫩的牛排,邊抽空含糊不清地回答他。
“那好,這個也給你。”郝連花把他盤中的食物往我麵前推。
我猛然抬頭望向對麵的人,沒預料的,那雙星光一般燦爛的漂亮眼睛正盯著我。“你不吃?”我奇怪地問。
“我還不餓。”郝連花用手撐住下巴,“我比較喜歡看你吃。”
“哦,那我不客氣了。”雖然從沒有客氣過,這些有錢人實在有些令人常人難以理解的不良嗜好。難道沒參觀過動物園嗎,那裏的野獸的吃相都比我斯文。我搖搖頭,再次低頭開始刷新人類的吃飯速度。
“達令,做我女朋友吧。”魅惑的聲音鼓動我的耳膜。
我正喝著飲料,聽到郝連花驚人的告白,立即嚇得噴了出來。
他為什麼在我吃得正開心的時候,說出這種影響食欲,令人倒胃口的惡心扒拉的肉麻話來啊。
早預料到我的反應,郝連花好笑地抽出餐巾,輕輕擦拭著我嘴角的餘漬。
“哦,謝謝,我自己來。”我一把搶過餐巾,朝臉上胡亂地抹了幾下。
“怎麼樣?”郝連花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嘴角勾出一絲玩味的笑。
我怔怔地瞪大眼睛盯著他,半晌,我篤定地下結論:“我看你,不是忘了吃藥就是藥吃多了。”能說出那麼驚世駭俗的話來的人的神經的正常情況一定令人懷疑。
這個回答好傷人啊,郝連花微笑地舉起桌上高腳杯,湊近唇邊,輕啜了一口。“你可以先考慮一下,不必急著回答我。”還是第一次被人拒絕呢,有趣,看來這次的獵物十分值得期待啊。
這個大少爺的腦子是不是秀逗了,想和他交往的女生都不知排到哪去,放著一大票的名門淑女不去追求,在我身上瞎耗,真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豪華轎車坐膩了,想試試騎驢滋味嗎。我擰眉,決定不要和他一起瘋。
“對了。”我丟下刀叉,“好像第四節課已經開始了。”
“恩,已經開始3分鍾了。”郝連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瑞士名表。
“我們快去。”我拉起他往外走,無故曠課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在帝羅法實在得時時提防啊。“音樂課會在哪裏上啊?”我對那教室的用途已經不抱希望了。
“在音階堂,我帶你去。”郝連花趁機牽起我的手。
推開音階堂的雕花木門,一陣動聽悅耳的旋律也隨之流淌出來。
“看來今天又輪到風的個人表演了。”郝連花從裏麵的狀況很快猜出今天的主角是誰。
我隨著郝連花的視線望去,人群之中,一個白衣少年在鋼琴前優雅地坐著,他修長的五指飛快地在黑白琴鍵上靈活地跳躍,一串串美妙的音符從他的指間傾瀉出來。微風輕輕吹來,揚拂起他的一頭黑發,白色的袖口也隨風擺動。這幅景象簡直像畫。
無論何時何地,司瑾風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郝連花鬆開我的手,一步步向司瑾風走去,隨意地拿起一旁的小提琴。星眸低垂,清越的節奏如水般在琴弦上流動。郝連花專注於音樂之中,其光芒耀眼程度與司瑾風不相伯仲。兩人配合默契,將這一場音樂的盛宴推向。和諧的畫麵簡直美不勝收。
我承認這種音樂是很好聽,可是我就是無法沉醉。頭上不斷有汗珠冒出,我是頭不懂欣賞的牛,古典音樂根本是我生命的終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