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蘊寒將掠影帶到了前廳將這兩日來發生的事情一並告知了掠影,沒想到對掠影來說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竟過了兩日之久。而這兩日的事情也太過令人咋舌,慕容芷香的逆變,花雲蘿的無私,慕容瀟瀟的殘忍,太難以讓人置信了。
皓月派人告知花雲蘿之父關於她的死訊,也交給了他花雲蘿臨死之前的絕筆。這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家抱著女兒的骨灰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四皇子府,他對女兒的寵愛將女兒送上了今天的結果,如今又能怨的了誰?對外宣稱花雲蘿重病不治身亡,隻有大皇子府中的人和四皇子府中的人才知道花雲蘿究竟是為何而死,隻可惜這件事無法被立刻公諸於世。
隨著花雲蘿的死一切都變得如同死水一般的安靜,季靈煙難過了好些日子,慕容芷香竟自主削發為尼要求皓月給她一個安靜的院落,清洗內心忘卻俗世。對於一個一心想要遁入空門之人,再有挽留那便是不該。
來儀國內爆發大規模的鼠疫,由北向南靠近而來,原來真的如同皓月所料,那些獸族並不是衝著南疆而來,如今反其道而行之指環空間的生產量也將大大的提升。傷心過後便是共同抵抗敵人之時,季靈煙先放下要找慕容瀟瀟算賬的衝動帶領著眾人一同修葺,而掠影也來到了季靈煙的身旁默默的安排著。
慕容芷香交出了啊容的解藥讓她從無盡的夢中蘇醒,當看到身旁陪伴著的慕容蘊寒和那日日夜夜的溫潤耳語,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為之感動。惋真回到大皇子府後緘默不言對慕容瀟瀟更是視而不見,幾乎是和惋蘇同起同睡半刻都不離開惋蘇,而關於那一日在四皇子府聽到的一切她連惋蘇都沒有告知。她隻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是時候,保住惋蘇和她肚子中的孩子才上最最重要的。
而季靈煙一邊忙著指環空間的事情一邊由掠影帶著進階更高的行列,而如今已是武聖一階的季靈煙可以輕輕鬆鬆的打散一整排的樹木。第一次試驗之時激動的季靈煙上串下跳的,半月之內有了掠影和皓月的指點自己竟然能夠這麼迅速的往武聖而去,隻怕打到至尊之位指日可待了。
看著年輕一輩的孩子們正在為了來儀國而努力著老皇帝心中的擔子也放了下去,安靜了大半月的皇後那邊終於有了動靜,那群嬤嬤已經快要熬不住了,想必皇後也恐慌著。可是不論老皇帝如何審問群嬤嬤都一口咬定當年琛妃之死並不是隻有皇後一人主使,再問她卻不說下去。
皇帝連夜召見了皇後,而皇後身邊的人也立刻通知到了賀蘭玉展的耳邊,皇後曾經說過,若是有一天她出了什麼一定要讓大皇子知道。接到消息的賀蘭玉展不明所以,父皇召見母後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為什麼母後會嚇成這樣子。當得知群嬤嬤已經被抓且半月餘來未曾露麵之後,賀蘭玉展就大致猜到了皇後在擔憂什麼。
如果皇帝危急到了皇後的安危,賀蘭玉展會做出玉石俱焚的舉動,他既然舉棋不定不知道到底是要將皇位給他還是給皓月,不如就由他這麼兒子來決定吧。反正在皇帝的眼裏,皓月隻怕會是更明確的人選,與其被罷黜還不如自己先發製人。如今隻要宮中一有動靜,賀蘭玉展也會蠢蠢欲動。
安瞳和宸轅一同往南疆送去煉製好的指環空間,北麵的鼠疫也由皓月親自趕去處理,擔憂皓月的季靈煙原本想要一同前去,皓月卻更加擔憂季靈煙看到生離死別的場景觸景生情了。最終協商之下還是皓月獨自一人前去,如今整座皇城隻剩下賀蘭玉展的親兵,誰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造反。
“正妃,你有沒有覺得今日宮中破天荒的安靜啊。”
“宮中不都如此,這幾日大家都忙著鼠患,自然避之而不及啊。”
“可是麝香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天色已黑不如咱們回府吧?”
“再趕造兩個出來就回去,你讓這些人先回去吧,冬日天黑得早免得家裏人擔憂。”
季靈煙說罷麝香便讓那些由慕容蘊寒招進來的平民們先行回家了,領了賞錢各個都千恩萬謝的,已經許久沒有遇到這樣爽快的東家了。四皇妃親善和民半月來的相處讓百姓們更加愛戴與她,如今還可以允許他們提早回家。
皇帝召見皇後卻不露麵,漆黑的屋子之中一陣陣陰冷,背後總覺得有一股冷風襲來。皇後喊了幾聲身邊的奴才們一哄而散門也隨之緊緊關閉了起來,幾縷琴聲傳入耳膜,黑暗之中一抹倩影映入眼簾,一身大紅宮裝獨立在琴匣之旁,恰似那年初入宮闈的南琛。
“你是人是鬼?”
“有些人活著,還不如鬼……姐姐不覺得嗎?”
“你……你不要裝神弄鬼了,皇上呢!你把皇上藏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