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粉有毒。”
“香粉有毒?”
“正是,這香粉乃是用無水花調製的,無水花生長在深海雪域的邊角,奇香無比,但是……這東西若是被羸弱之人使用,必死無疑。”
慕容芷香解釋的頭頭是道,卻沒有看到退後了幾步的季靈煙,等到她再抬頭看到的是季靈煙一臉難以言表的難過。
“沒想到……真的是你。”
“八妹,你在說什麼呢?咳咳……這香粉就是證據,快把這喪心病狂的奴婢拖下去!”
“不要再演了,我們說雲蘿中毒,但並未說是因為這香粉。”
皓月將季靈煙扶著,指了指花雲蘿榻前的藥碗,她一進門連看都不曾看過花雲蘿就一口咬定花雲蘿中的是香粉之毒,切季靈煙不過是想問妙珠如此上等的香粉她是從哪裏得到的。
“我隻是想問妙珠,是否有人用這上等的香粉賄賂與她,讓她傷害花雲蘿,你卻把香粉的材料都一一說出,你可知道!這盒不過是和無水花有著相同香味的彼岸花。”
“你們……你們……”
“芷香,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一直覺得,在慕容府中除了四哥你是最心存善念的一個了,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慕容憐兒,你看看如今的你,要什麼沒有什麼一身耀眼的光輝,我呢?躲在這四皇子府的院落裏連我最愛的男人,都從未看過我一眼。”
慕容芷香望向懷抱季靈煙的皓月,早已忽略季靈煙眸間的失望。慕容憐兒究竟有多麼可悲,究竟是因為什麼才會讓她得到這樣的報應?就算她上輩子是無惡不作的罪人也不該讓她不討任何喜歡。
“小染呢,慕容小染呢,她做錯了什麼讓你要對她下手?”
“她……必須死,她不死,體弱多病的我又如何坐的上小妃的位置,又如何等到花雲蘿死後,代替她,成為側妃呢。”
“芷香,這一切並不是你所想的對嗎?是不是慕容瀟瀟逼你的?”
“別傻了,我慕容芷香這輩子都在為別人而活,從小到大在慕容府中一言都不敢發,當時救濟你,不過是覺得你可憐!誰能想到,慕容瀟瀟那樣都殺不了你……如今竟然比她過的還要好,朋友,親人,愛人,你什麼都有了。”
“可是……小染是你的姐姐啊,是你血脈相連的親姐姐,你怎麼……下得了手。”
“她,那樣的傷害你,聯合慕容瀟瀟差點殺了你,到了現在,你還要為她說話嗎?她死的時候,你不開心嗎?不覺得心中痛快嗎?”
“我心中所恨的是他們對慕容憐兒的傷害,這些年來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挑釁,我未曾想過真的要殺了他們。”
“哈哈哈!所以殿下最喜歡的不還是你,不記仇的呢!可是,就是因為遇到了殿下你才有了今天,為什麼你能擁有的,我卻不能?”
慕容芷香發狂的大笑了起來,柔弱的身子倚靠在了梁柱之上,做好人有用嗎?做壞人至少心中痛快,殺了自己恨的人是件多麼大快人心的事情。她不是慕容憐兒,不是季靈煙,才不會有那樣的廣闊胸襟。
“千金方的事,是我做的。”
妙珠將花雲蘿從榻上扶起,現在的花雲蘿精神抖擻竟可以自己穩穩的站起身來到了慕容芷香的身邊,從季靈煙和慕容芷香的談話之中花雲蘿聽到了關於季靈煙的過往。如今一身寵愛的季靈煙,曾經竟然是那樣度過的,比起她,沒有愛算的了什麼,她花雲蘿可是父親捧在手掌心的寶貝。隻可惜自己明白的太晚,如今無法承歡父親的膝下,還要他白發人送黑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