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辛格爾剛才眼裏那種冷漠和無情,張寒就不寒而栗,這樣的男人太可怕了,難道印度的男人都這麼殘忍地對待他們的女人嗎?
“媽媽,為什麼父親對依娜姐姐那麼好,對我就這麼狠心呢?媽媽,我真的想離開這個家,可是,我又不知道去哪裏,媽媽,你能讓他帶我走嗎?我想跟著他,依娜姐姐說他是個好人,他的妻子也是好女人,我想跟著他,哪怕給他做女,奴我也願意,他的眼神讓我很溫暖,很幸福。”愛西亞說道。
“不,愛西亞,你不能這樣想,他很快就會離開這裏的,他不屬於你,也不屬於依娜小姐,他是你父親的朋友,他隻是在可憐我們。”卡西亞諾沒想到自己這十二歲的女兒已經對張寒產生了依戀,她知道這非常危險,這要是讓辛格爾知道了,她們都要完蛋的。
張寒一看她們母女的情緒都好轉了,愛西亞敷上了他咀嚼的草‘藥’,以他的經驗,明天早上起來,差不多傷口就愈合了,所以,他站起身來,衝她們倆笑了笑,然後離開了這個房間。
卡西亞諾想留他坐一會兒,可是兩人語言不通,也沒法交流,就沒有攔他。
張寒下樓的時候,內心湧出一股悲涼的感覺,覺得這偌大的莊園裏麵,太缺少人間溫情了,即使是親人之間,也沒有親情的影子。
“張先生,你給那該死的丫頭治療了傷口嗎?”辛格爾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背後,語氣‘陰’森森的。
張寒回眸一笑,點點頭,說道,“辛格爾先生,您的女兒身體很快會好的,但是,她的心理創傷還需要你們這些親人給她鼓勵和支持。”
“不,張先生,她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我的女兒必須都是清清白白的,像恒河水那麼聖潔,她的身子已經是肮髒的,不潔的,她會玷汙我的名聲,剛才,我隻是不想讓張先生難堪,我必須將她送走,這個家裏不允許有不潔的東西,包括我的女兒。”辛格爾先生冷冷地說道。
張寒一聽,幾乎要憤怒了,他不客氣地反駁道,“辛格爾先生,可是,不管怎麼樣,愛西亞就是你的女兒,她是你妻子生下來的,她的血液裏流淌的是你的血液,不是別人的,是你的,你明白嗎?辛格爾先生,你無法否認,這都是事實,辛格爾先生,您是一位受人尊重的長者,不應該被這些世俗的眼光所左右,這樣對你的女兒是不公平的。”
見張寒這麼跟他說話,辛格爾也怒了,他嗬斥道,“張先生,夠了,您是在責備我嗎?您是在教訓我嗎?請停止您可笑的善良好嗎?您不要拿你們中國人的眼光來判斷我們印度人的處事原則,您這樣同樣是荒謬的,我必須把那個肮髒的女人送出家門。”
張寒與辛格爾先生的爭吵引來了他妻子們的圍觀,辛格爾一看,更加覺得麵子上過不去,自尊受到了挑戰,不理張寒,拂袖而去。
張寒也悶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是個越挫越勇的人,辛格爾驅除女兒離家的堅定也堅定了張寒保護他女兒愛西亞的決心。
本來,他在激動的時候想離開這個莊園再說,可是一想到他一離開,愛西亞母女倆肯定會被辛格爾立刻趕走,這對母女的命運將十分悲慘,或許,一離開這個家,她們就會被人折磨致死,這也是兩條鮮活的人命,何況,昨晚,他還草了卡西亞諾這個女人,以張寒的觀念,她就是他的女人了,而愛西亞就有點像家裏的鳳仙一樣,也算是他的繼女。
他必須保護她們,這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就這樣,張寒在房間裏生悶氣,辛格爾在樓上鬱悶,兩人誰也不理誰,時間就在這種抑鬱的環境裏悄然飛逝。
黃昏,依娜和張玲終於回來了,她們見家裏的氣氛非常抑鬱,女傭們都示意她們去樓上,依娜和張玲疑惑地來到了二樓,先進了張寒呆的客房裏,見張寒站在窗前,一臉的嚴肅,兩人都很詫異。
“張寒,你在幹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依娜小姐疑惑地問道。
“寒子哥,怎麼了?你和辛格爾先生吵架了嗎?”張玲覺得張寒的表情肯定和依娜父親有關係。
沒想到張寒竟然真的點點頭,歎道,“玲玲,沒錯,我是跟辛格爾先生吵架了,依娜小姐,你知道嗎?你家裏出大事了,你的妹妹愛西亞被五個壞人輪了,現在你父親要把卡西亞諾和愛西亞都趕走,我製止他,所以我們倆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