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一輩子單身也不找大叔,真是,一臉的褶子快能彈五線譜了,有什麼好顯擺的。”
“你說誰?”小魏氣的粉臉通紅。
“別吵了,我說兩位姐姐,都少說兩句好不?”陳波急忙起身拉開她們:“我請求你們先把各自的帳做完好嗎,我還等著著呢。要不我還得加班。”
可她們兩人根本聽不進去,互相拍桌子瞪眼,毫不相讓,這時徐麗聞訊出來製止:“在辦公室吵架成什麼體統?以後不許在辦公場所說三道四,今天這是第一次,警告一回,以後咱們下不為例,再被我發現雙方都要扣款!”
在這種充滿火藥味和冷麵的辦公環境裏度過了忙碌的一天,陳波回到宿舍隻覺著渾身酸楚而疲憊。望著窗外沒有星星的夜晚,陳波躺在長時間無語,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打開了電腦,才發現好長時間沒用過了。在一個網頁上麵,有一句話觸動了她的神經:有一種距離,當越走遠後,就再也走不到一起;有一種愛,不是每天都掛在嘴邊,而是埋在心底的最深處,一直沒人知道;有一種性格,明知是愛而不會表達,還要強加對方;有一種感情,不算刻骨銘心,但一生隻愛一次,永遠都不會改變。
是的,過去好像經常考慮這個問題,距離雖遠但從不覺著孤寂,還經常幸福的憧憬,今天是怎麼了?距離有多遠,憂傷就多長。
陳波猛然間想起去自己的空間看看,時間長了,光密碼就試了好幾次,終於進來,才發現早已雜草叢生,了無人跡,也是,自從來到了南方,為未來打拚,就沒有時間再進行經營了,曾經的紅火的地方凸顯淒涼,上次的登錄時間赫然是去年的日期,荒廢了一年多了。
最近的訪客並不多,但有個熟悉的標誌一直是第一的位置,那個不願想起的人,這麼清晰地又出現在眼前。陳波想了想,猶豫片刻,還是點開他的空間,一篇《我丟掉了勇敢》的文章出現在眼前:曾幾何時,你的笑容是我黑暗的明星,不論在什麼時候,隻要一想到你的樣子,就會微笑,訓練後每次想起你,身上的疲憊感也就消失了,想著你的樣子入眠,就會覺著幸福離我如此之近,我以為這會是永遠。我恨自己的懦弱,我是個逃兵,我丟掉了勇敢,也丟掉了你,丟掉了擁有的一切,對不起,原諒我,我隻想祝願你能夠幸福。
陳波在那篇文章麵前久久沉默,突然覺得臉上涼涼的,原來早已有淚爬過。
晚上逼著自己看看書,時間能過的快一些,苦悶之餘陳波撥通馬鈺的電話,在那裏會得到些安慰。
“哎,怎麼樣啊,未來的軍嫂,最近過得怎樣?”馬鈺的聲音隔空傳來,如此親切。
“不是軍嫂了,我現在是獨身主義者。”陳波苦笑著說。
“怎麼了?幸福曾經是你最驕傲的啊?”馬鈺驚訝的問,陳波簡單地說了一下緣由:“哎,別說我了,說說你吧。”
“我啊,現在你這個樣子,也不好再多曬什麼幸福,別人給介紹了個轉業軍人,以前是個營長,雖然年齡大我幾歲,但人挺好的,關鍵是人簡單,對我好,我本來準備做個退役軍嫂像你這個現役軍嫂取取經的,現在看來也不可能了。隻是,我覺得你兩個基礎一直很牢固,矛盾也不是不可調和的,不要因為一時的小事而後悔終身。”
“他說他三年之內不會找,要等我先有歸宿,我當時真的很難過,但我也不想找,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嗬嗬,其實你們都沒有互相忘了彼此,再想想吧,事過境遷,很多事就有轉機,我還是喜歡破鏡重圓的結局。”
“王璐怎麼樣了?”陳波另起一個話題。
“不知道,好長時間沒聯係了,你過年的時候能回來嗎?咱們好好聚聚。”馬鈺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