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城,樓蘭教玉京分舵。
正在房間裏和陳荀聯係的劉元基看到眼前咒術符文消散了,卻是嚇了一跳。
一旁的駱文瑤眼見這一幕,同樣是一臉驚訝,她也不理解,那小小的角鬥奴,是如何破除她的符文的。
於是,緊張的樓蘭教眾人討論著各種可能,以及準備著各種預案。
而樓蘭教眾人沒有注意到,有一襲白衣,正在一旁看著這一切。
這白衣青年,名叫鹿平生。
而一直盯著樓蘭教眾人的鹿平生,也沒有發現,他的身旁,多了一個陰神,也正在觀察著他。
很快,樓蘭教眾人商量了幾個被魁樓發現的應急預案後,就各自去忙活了。
鹿平生又在這裏看了幾眼,隨後,他身形輕飄飄的,朝魁樓蕩去。
陳荀見狀,在樓蘭教眾人和這白衣青年中搖擺一二後,選擇跟上這白衣青年。
陳荀跟著這白衣青年一路向魁樓而去。
等到了魁樓附近,陳荀發現這白衣青年沒有走正門,而是直接從窗戶飄進了魁樓頂閣。
陳荀知道這頂閣是魁樓樓主在裏麵。
又是心中微微有些悸動,陳荀便沒有選擇跟著白衣青年進頂閣,而是又在一旁暗中偷聽了起來。
魁樓樓主正在拿著擺弄房間一角的花花草草,見鹿平生從窗戶進來,也不看鹿平生,繼續著自己的事情。
鹿平生席地而坐,便將方才發生在樓蘭教的事情,包括樓蘭教玉京分舵駱文瑤在魁樓門前說的話,一並彙報了一遍。
魁樓樓主笑了笑:“這陳荀,雖是小小角鬥奴,但是頭腦倒是清晰,不受他們蠱惑!”
鹿平生道:“的確,我也見陳荀了,這少年的確很不錯。您要不也去看看他?”
魁樓樓主點了點頭:“過幾天吧,有空,我就去看看他。”
見樓主揭過了這個話題,鹿平生便又道:“那樓蘭教怎麼辦?要不要處置一下?”
“樓蘭教?”魁樓樓主笑了,“那些人,不過是一幫借著滿口仁義,試圖用小恩小惠在大虞傳教的傳教士罷了。一幫上不了台麵的螻蟻,不必管他們。”
“可那駱文瑤的父親,不是樓蘭教的……”鹿平生提了個話頭,然後開始吃桌上擺著的水果。
魁樓樓主淡淡的道:“正因為她父親位高權重,所以她從小生活在高層,不知人間疾苦,凡是憑自己的一廂情願,好大喜功,以為一己之力能改變天下格局,這樣的人,做得成何事?”
聽見這話,鹿平生也沒發表意見,開始猛吃水果。
“怎麼?你對樓蘭教有想法?”魁樓樓主笑著主動問道。
鹿平生搖了搖頭,繼續吃自己的水果。
魁樓樓主放下手中的水壺,拿起一把剪刀,問道:“朝廷上,最近有什麼新鮮事嗎?”
“還能有啥新鮮事啊?小皇帝想親政,老太後權欲重,不想讓小皇帝親政。朝臣們之間派係林立,不為天下計,卻繼續為自己的那點兒蠅頭小利斤斤計較,爭權奪利唄。”鹿平生隨口回答,不忘用自己的新詞評價一句,“這群人,真是傻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