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身體好痛……心好痛……
袁聽聽又夢到了那無邊無際的黑!她看不到任何人,她被遺棄了!她一直在哭,一直哭卻沒有人理她。袁聽聽該怎麼辦?怎麼辦?
突然,臉旁一陣輕柔的撫動,好象有人輕輕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淚,那溫和的觸覺告訴袁聽聽,她在做夢,她在沉睡……`因為除了媽媽,根本就沒人會這樣溫柔的對待她。
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麵前的是學校醫務室的天花板。袁聽聽環視了一圈,房間裏沒有人。她坐起身。旁邊的門簾刷的被拉開。
“沒事了吧?你暈了一下午了。還好隻是過度疲倦。”醫務室的護士小姐伸手摸了摸袁聽聽的額頭。認真地說:“恩,燒退了呢。”
“謝謝,麻煩你了。”袁聽聽吸了口氣,感覺腦子清醒了不少,至少不在暈眩了。
“對了,請問是誰送我過來的?”袁聽聽是暈在半路上的,不知道是誰送她過來的,要謝謝他了。
“哦,好象是2年1班的同學,長的高高瘦瘦的,很白淨,還戴了副眼睛。”護士小姐回想了下,笑著說:“因為你不能自己動,是他把你抱上床,看不出來人挺瘦弱力氣到滿大的。”她喃喃自語。
“因為上課了,所以他就回去了,剛才放學前還來過呢,看你還沒醒就先走了。”
“是嗎?謝謝。”袁聽聽淺笑。原來已經放學了,那我真的是暈了一下午了。
穿好外套,袁聽聽走出內室。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
“聽聽,你醒拉?”顧晨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袁聽聽看到她手裏拿著她的背包。
“你啊,嚇死我了,聽說你暈到了我就急忙趕過來了。剛才我幫你去拿課本了,你就醒了。”顧晨曉嘰嘰喳喳的說著。
“是啊,這位同學可是陪了你一下午呢。真是好朋友呢。”護士小姐笑著說。
一下午?
“晨晨,你看到剛才有人來看我了嗎?”袁聽聽忙問。
“沒有啊,我剛趕去教室拿課本了,你看,我幫你把作業本都拿來了,今天有什麼作業都給你寫在課本上了。”她笑著翻動課本。
“謝謝。”袁聽聽道謝。沒碰到,應該是錯過了吧。那那個送我過來的人是誰呢?2年1班?好象在我暈到的時候有聽到他們叫啊浩,是他嗎?不對,啊浩雖然個子很高,但是不戴眼鏡,皮膚也不白,斯文就更稱不上了。
那會是誰?
突然一塊白色的手帕閃過腦海,是他!莫哲宇!那個和袁天邱浩言是好朋友的男生,在啊浩欺負我的時候冷眼旁觀,但是,總會在離開時遞給我一塊紙巾擦眼淚的男生。
以前跟著袁天的時候也曾遠遠的觀察過他,他是個很冷漠的人,不象啊浩的疾惡如仇,也沒有袁天的冷酷無情,他總是冷冷淡淡的,好象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所有的人都在做戲,而他就是那個看戲的人。台上的人演的再逼真,都與他無關。
那麼,在袁聽聽昏睡的時候為我擦幹眼淚的也是他了?
走在回家的馬路上,袁聽聽還在思考著。他為什麼總是若有似無的出現在她身邊,好象在引起她的注意,又不象。
這個莫哲宇,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回到家,袁聽聽隨意的泡了包麵,打開了電視。
雖然高二的課業很重,但是袁聽聽卻從來不會把自己搞的很累。在她的認知裏,成績的好壞與身俱來,後天努力固然重要,但是,卻決定不了先天的資質,象她,本來就不是很聰明的人,再怎麼勉強自己也還是這樣,那到不如放鬆心情,再說,袁聽聽本就沒有念大學的準備。
高考完之後,袁聽聽會要求媽媽,把她送去國外,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少見袁天,也能讓少女那顆暗戀的心,悄悄的治愈好。
所以,這段期間裏,袁聽聽還是會縱容自己,去暗戀著袁天,去用自己所有,對他好。
3分鍾,打開杯麵,一股香味撲鼻而來。袁聽聽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夾著電視。看到本市新聞停了下來。
“晚間新聞報道,昨天晚上,在XXX酒吧門口有一群學生因為一些糾紛大打出手,警察趕到時其中兩名學生被毆打重傷,送往市立醫院進行救治,隻中一名學生因為被毆至肺部大量出血,經醫生搶救無效於昨夜11點45分死亡。另一名傷勢頗重,但是已無生命危險,被送至加護病房。而參與這起群毆事件的所有學生都被警方逮捕,其中唆使這起事件的人被警方控告蓄意傷害罪……”電視上播著被手銬拷著的一群少年,一個個目光呆滯,畫麵切到另一邊,死去學生的父母正不停的哭喊著,轉回主持人“對與這樣的事件,大家都深感悲痛,為如今青少年進入娛樂場所而發生的鬥毆事件,警方也在盡力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