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屬下遞來了那本兵書,烈焰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真的,因為,那兵書的麵皮,聽聞是用女人臉上肌膚而做成的,細膩且耐用,摸上去,就猶如女子肌膚般嫩滑。
那微微泛著油光的麵紙,他有這樣的把握,這書是真跡。
輕輕的翻開裏麵的內容,他一雙精明的眼睛中閃現出絲絲驚喜的光芒,隨後爽朗的大笑,“哈哈,果真是天要亡東祁。“東祁七月,這日天氣炎熱,沉悶的空氣中,讓人頓覺呼吸不暢。
雄偉威嚴的皇宮中,偌大的朝堂上,大臣們紛紛竊竊私語,聽聞林公公一聲尖細的嗓音傳來,“皇上駕到……”
眾人雙膝跪地,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身明黃色的男子,一襲龍袍得體而不失威嚴,他緩緩坐在龍椅上,“眾卿平生……”
隨後,示意林公公宣讀聖旨。
林公公會意,打開手中的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叛逆之臣左善,趁國家危難之時,意圖攜家眷逃離東祁,有此大逆不道之逆臣,朕深感寒心,即日起,革除左善丞相一職,即刻推出午門斬首,欽此……”
那跪在地上的左善,一張老臉驚慌失措,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滴滴順著臉頰往下趟,怎麼會是這樣……
他才給身在南軒的舅舅寫了一封求救的家書,便被扣上了叛國的罪名。
有帶刀侍衛從大殿進來,鉗製住他,他慌忙磕頭,焦急道:“皇上,老臣冤枉啊,皇上,老臣對東祁忠心耿耿啊……”
高坐於龍椅上的皇甫堯冷眼瞧著跪在朝唐上的老頭,微微擺手,侍衛便把他如拖死狗一般狼狽不堪的拖了出去,諾大的朝堂上,左善的求饒聲響徹整個大殿。
眾位大臣轉頭看向左善狼狽的神情,都把頭垂的很低,這一次,沒有人替他求情,大臣們隻覺得心寒無比,這昏庸的帝王,江山已經不保了,他還有閑心清除異己。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皇上啊,我軍和敵軍之戰役,結結敗退,皇上啊,您拿個主意吧……”
老臣們紛紛跪地祈求。
皇甫堯隻淡淡道,“愛卿稍安勿躁,朕的江山,會千秋萬代,好了,退朝吧……”
他起身,神色匆忙的離開。
而東祁的那幫老臣,起身後,大家麵麵相聚,都不住的搖頭,大家都知道,這東祁,快要完了,他們,要不了多久,就變成亡國虜了。
鄴城朝陽府坐落於鄴城中心,這裏,原本是東祁城主的私人府邸,奈何,城破後,這裏,便成了西明作戰的臨時軍營。
這日的鄴城,自從西明軍隊占領了此處後,這裏的百姓都被趕了出去,他們身上感染了一種奇怪的病症,烈焰隻得把他們全部趕出城外去,如若西明的士兵也染上了這種怪病,那可是要人命的事情,而且,這也是那個他的命令,他有軟肋在他手中,隻得對他言聽計從。
府中的書房中,一藍衣男子在桌上反複的看著那本無上兵書,那張俊美異常的臉上,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一身盔甲的烈焰闊步進屋,對著男子躬身道,“臣參加陛下……”
“起來吧,這兵書,果真是鬼穀子師傅的真跡,有了它,寡人踏平東祁,指日可待,哈哈……”
他笑的很狂妄,終於,要走到那步了。
把兵書放在桌上,挑眉道:“這書你從哪得到的?”
“回陛下,這書是一位自稱南宮的公子親自送上來的……”
司空策微微蹙眉,疑惑道:“南宮?”
“是的,陛下,這本書是南宮公子親自送來的,他說贈此書隻有一個心願……”
“什麼?”
“他說希望西明的鐵蹄踏平東祁……”
烈焰躬身道。
司空策走到屋門口,太陽照的他的臉上有點慘白,嘴裏不斷的呢喃,“南宮,南宮,這位公子現在在哪,寡人要好好的封賞他。”
他有個大膽的猜測,叫南宮的公子,會不會是……
如若是,那該有多好“回陛下,他走了,那日,南宮公子留下兵書便離去了……”
“混賬,”司空策轉身怒目而恥。
“陛下息怒,那公子的武功出神入化,臣等不是他的對手啊,而且,他的額間還生出那種奇怪的東西,臣等不敢攔他……”
“什麼東西……”
“陛下,是……”
烈焰剛欲說些什麼,隻見屋外跑來了一個身著盔甲的侍衛,侍衛雙膝跪地,焦急道,“陛下,軍中的士兵許多出現頭暈嘔吐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