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從袖口處掏出了一本泛黃的小冊子,“這本武功心法,我贈予你,希望你好好練,不出一年,你必為這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
女子說的信心滿滿,她饒有誠意的攤開雙掌,示意她接住。
柳飄絮狐疑的看著她,並沒有伸手去接。
女子也不惱,巧笑嫣然,“以你的武功和內力,要想救你想救的人還欠缺火候,你們這次的刺殺失敗,你應該知道,是因為何等原因……”
眾人一聽,都慚愧的低下了頭。
而身為主子的柳飄絮,則握緊的拳頭,是的,她恨,怨,她的部下,在那夜被絞殺的不計其數,那些人,都是她多年培養出來的忠誠之侍,如今,卻通通慘死皇宮,叫她怎能不恨?
女子抬眼看了看天際的一輪明月,算算時辰,是時候了,她把手中的小冊拋向柳飄絮,隨後,輕輕一躍,消失在寂靜的密林。
柳飄絮接過小冊子,一張原本疑惑愁眉不展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的笑意。
她有時間練好絕世武功,她知道,她的冰兒,暫時沒有生命之優,那個帝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他會留著南宮塵冰,慢慢的折磨他。
寬大的袖口下,雙拳早已握緊,“冰兒,你堅持住,娘會來救你的……”
陰暗的天牢中,一身紫色衣袍的男子靜呆在一個小小的牢房中,他坐在用幹草鋪成的爛木床上,一張長滿胡須的臉上,波瀾不驚。
手上和腳上都戴有沉重的鐵鏈,白皙的手臂上,早已血跡斑斑。
盡管如此,他依舊美的絕代風華。
似乎是看透了一切,他顯現出少有的安靜。
牢房門前,有幾位武功高強的侍衛在門口守候著。
他在心底冷笑,他的武功已經被皇甫堯廢掉,皇甫堯又何須多此一舉,是擔心有人來劫獄嗎,他的母親,這次,怕也是無能為力了……
緩緩閉上眼睛,不再看這一切,他忽然感覺在牢中是那麼的美好,這個死牢,她呆了足月,如今,換他了。
“陌兒,哥哥真沒用……”
一滴熱淚從他的緊閉的雙眸中緩緩滴落,淚水滴落在幹枯的稻草上,隨後,順著稻草流入潮濕肮髒的地上,碎掉了,卻璀璨如鑽。
牢房門口,從幽深的走廊處走來了一抹黃色身影,女子一張清秀的小臉憔悴不少,她的手上,提著一個漂亮的紅檀食盒,她來到門前,從懷中掏出一枚耀眼的令牌,那侍衛一瞧女子手上的令牌,都放下手中的刀劍,雙膝跪地,恭敬道,“公主千歲……”
“你們出去,本宮要和駙馬好好聊聊……”
他被消除了封號,但是,他依舊還是她的駙馬。
侍衛相互看了一眼,都一臉尷尬,這牢中關押的是死刑犯,皇上曾下旨,誰也不許探望……
皇甫湘沫冷寒的臉,陰冷的掃視了眾人一眼,眾人被這道眼神嚇到,要知道,這公主,發起狠來,倒黴的還不是他們這些人。
“公主,那您可要快,要是皇上知道了,奴才們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一侍衛祈求道。
皇甫湘沫點頭,一侍衛起身,走到房門前,掏出懷中的鑰匙,隨後麻利的打開了那如碗口般粗大的大鎖。
隨著鎖門一聲清脆的響聲,木製的牢門被打開。
侍衛恭敬道,“公主,還請抓緊時間,小的們在遠處侯著。”
皇甫湘沫點頭,侍衛便往一旁的過道走去。
牢門狹窄,隻容的下一人進入,她微微躬身帶著食盒進了牢房。
牢房中,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淡淡的龍涎香味,她知道,這是他的味道。
多麼美好的男子啊,縱使身陷牢籠之地,卻也能不染一絲塵埃。
南宮塵冰察覺有人靠近,依舊閉眼,一張臉上,依舊波瀾不驚。
“塵哥哥,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