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北冥無眠,自從昨晚屬下探得封玉墨並沒有死的消息後,他就已經無心任何事了。這個該死的於謙到底在做什麼?好不容易抓到了封玉墨,這替死鬼也找的好好的,怎麼還一直留著封玉墨的命?
他到底是什麼用意?現在倒是好了,讓封玉墨的那群手下找來了並已經劫走了人,以後還上哪裏去找這樣的一個要封玉墨的機會!
北冥氣憤的捶擊桌麵,該死的!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站錯隊了?
或許從最開始他就應該站到封玉墨的那邊去,他一個人沒任何後台還能在大玄如此風光耀眼,在朝中的勢力跟有於氏一族撐腰封玉軒不分上下,這樣的人定是有過人之處。若是支持了他,說不定勝算還大一些。
北冥想著搖了搖頭,不對,這個封玉墨跟伊韜城一家關係太過親密。即使他站在了封玉墨的這一邊,隻怕到最後封玉墨也不會答應他的要求。他的選擇也隻有封玉軒,可是這個可恨的封玉墨,於氏一族顯然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了他的意思,甚至下人還誤傷了他,真是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
北冥越想越是生氣,這麼多年來的付出什麼也沒有得到,封玉軒離皇位還那麼遠,那他的大仇要什麼時候才能報!
“主子。”門外傳來一聲低呼。
北冥正在氣憤中,極為不耐煩:“什麼事!”
“主子……帶回的女子跑了。”
“什麼!”北冥立即起身打開門,衝著外麵的人道,“你說什麼?”
屋外的侍衛麵帶懼意,“主子,您帶回的那個女子不見了。”
“不見了?!什麼叫不見了!”昨天給她吃的那粒藥丸足以讓她二十四個時辰不能動彈,怎麼可能會不見了呢?
“屬下清晨的時候照主子昨天的吩咐,找了個小丫頭想進去給那位女子換套我們國的衣服。可是進去以後卻發現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床單也被撕成了幾截係在一起掛在窗戶上,看樣子那位女子是用床單係下去逃走的。”
北冥越過侍衛直接走向慕婄雨之前所在的房間,直接推門而入,走進裏屋果然看見窗戶邊掛著由床單撕開做成的長繩。
那個女人怎麼會能動?他明明親眼看到她吞下了那粒藥丸!
“她什麼時候逃走的你也不知道嗎?”
立在他身後的侍衛害怕的搖頭,“小的昨晚一直守在外麵,可是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
“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北冥氣不可恕,抬手狠狠的煽了侍衛一巴掌,“沒用的東西!竟然連個人都看不住。”
這一巴掌極為凶狠,侍衛的一顆牙都被煽掉,但是他卻是吐也不敢吐出來隻能往肚子裏咽,整個人跪地救饒,“主子饒命。”隨著說話,滿嘴的血便止不住的往外流。
北冥看著隻覺心煩,“滾滾滾,滾出去!”
侍衛像是得到特赫一般,連磕幾個頭,“謝主子饒命,謝主子饒命。”說完爬出了內室。
北冥麵如冰霜的看著窗口床單做成的長繩,好一個狡猾的女人,沒想到竟然在他的麵前騙了他。想來她昨天晚上死也不肯咽下藥的那一幕也是為了讓他相信最後她咽下藥而做的戲!
北冥心有不甘的將屋裏的桌子掀翻,沒時間了!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找那個女人了,本來打算好今天讓人替這個女人換上他們國家的衣服,將她帶走卻沒想到她竟然逃跑了。但是離開的時間太久,必須回去了。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跟他玩花樣!
求而不得的滋味北冥還是第一次嚐到,明明就快得手最後還失去,這種感覺讓他想殺人。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是放不下,北冥恨恨的握拳,女人,若是再有機會見麵,你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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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婄雨漫無目地的遊走著,她不知道那個客棧叫什麼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像隻無頭蒼蠅般。
強大的挫敗感向她襲來,現在她才發現,離開了慕府,離開了身邊的那些人,她真的是什麼事也做不到,原來她竟是如此的沒用。
一抬頭,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走到了城門處。
走到了這裏卻還是沒看到熟悉的客棧跟路,那麼就她的方向一直都是錯的!聽莫湛說這座城麵通四方有四個城門,現在顯然她走錯了方向,可是哪個方向才是正確的方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