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率太低了,封玉墨的麵色微凝重,衝著封初遠婚宴上發生的那件事情,他就知道在小狐狸的心裏慕夫人占什麼樣的位置。因為一句傷害她的話連命都能豁出去,若慕夫人真出了什麼事對小狐狸來說打擊太大:“這件事必須讓他們自己選擇。”
“我沒問,慕大人我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我覺得他會拒絕。至於慕小姐……她的心思我看不懂。”
“那也要問一下。”
“行,那明天我就提提吧。今天他們府熱鬧著呢,這件事再放一天也不遲。”
熱鬧?封玉墨吹了吹麵前的茶水,抿了一口,慕太師視名如命,不熱鬧才怪。
今日是月初一,而每一天的這個時候慕太師都會跟二房的人一起用早膳。今日一早當他來到用膳廳的時候見大房慕齊明一家三口、二房任青竹和慕婄雪都坐在這裏等著唯獨缺了慕齊文一人,心裏有些不愉快,“老二呢?”
眾人見慕太師進來,皆站了起來。
慕婄雨上前將慕太師扶到上座坐下,任青竹原以為大伯慕齊明會出聲擋著,平日裏若是夫君有什麼事都是他第一個出聲,這會他不說話也隻有她這個做妻子的出聲解釋了,“夫君昨日一夜未歸,兒媳不知道。”
一夜未歸?雖說大丈夫在外有什麼應酬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月初一一起用早膳的事情他不知道?有什麼事不能趕在早膳前趕回來?這規距他倒真敢破,“你是她的妻子,丈夫一夜未歸什麼也不知道是怎麼服侍人的。”
任青竹倍感委屈,至從上次那一夜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她對慕齊文有說不出的害怕又怎麼敢過問太多呢。
“祖父,二叔定是有事情才耽誤的,既然他還未回來不如我們先吃吧。雨兒覺得二叔回來一定會跟您解釋的。”慕婄雨並不是想為二叔求情解釋,隻是不想因為那個人壞了自己用早膳的好心情,更何況她知道那個隻怕在城門外掛著,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慕太師聽慕婄雨這麼一說便點了點頭,“那就都先吃吧。”
慕婄雨聽他這麼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入座。
一桌人剛提筷準備用膳,李總管神情緊張的走了進來,“太師,二老爺……二老爺被人送回來了。”
慕太師頭一個想到的便是在外喝醉了,隻是這會都還沒醒酒喝的未免太過了,“送回來就送回來,先讓人送到他院子裏去,等他清醒了再讓他來找我。”
李總管神情變了變知道太師心裏想的是怎麼回事,可是礙於這一桌子的夫人小姐,有些話他又不能明說。想了想他還是湊到了慕太師的耳朵,低聲將外麵的情況都彙報了一下,包括還在外麵說要有話親自對慕太師說那些花樓打手等著的事情。
慕婄雨聽不到李總管說的話但能從慕太師的臉色上看出事情的嚴重性。自然是嚴重的,堂堂的慕府二老爺被人掛在城門口。
突然,慕太師拍桌而起,力氣大到連桌上的粥碗都被打翻,慕太師臉色鐵青渾身氣的直發抖顯然氣的不清,“他竟然去花樓那種地方!”
脫口而出的話在看到兩個孫女後又將後麵要說的話咽了回去,看向慕齊明,“老大,跟我去趟前廳。你們想在這裏吃就在這裏吃,不想吃就散了吧。”
說著已經疾步離開,慕齊明對慕婄雨丟了句“照顧好你娘”便追了上去。
而另一邊的任青竹也早已經滿肚子的怒意,花樓!府裏那麼多的姨娘小妾他竟然還要去花樓!?此時的她也管不了長幼尊卑了,隻覺得一張臉都被丟盡了,她這裏還懷著身子夫君卻去逛花樓,伊雲夕懷孕八個多月大伯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添,這一比,她算什麼?!
“大嫂,我身子有些不適就先回院子了。”也不等伊雲夕等頭說好便起身離開。
慕婄雪看看慕婄雨,又看了看任青竹,最後選擇跟了上去。
慕婄雨則是滿肚子的疑惑,花樓?這是怎麼一回事?明明跟六殿下說了讓他將人掛在城門口的,怎麼變成花樓了?
“雨兒,我們也回去用膳吧。”麵對這一桌子的飯菜,伊雲夕是一點的胃口也沒有。
慕婄雨點頭扶起伊雲夕,腦子裏卻還在想二叔的事情,真沒想到封玉墨會將人掛在花樓的門口,這樣一來這件事隻怕比她原先想的還要嚴重了。隻不過……她喜歡。真有些好奇,不知道封玉墨那個人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
*****************************************************************************
“小姐,小姐……”白露一路小跑進屋子裏,一張小臉因劇烈運動變的紅撲撲的看起來甚是可愛:“奴婢打聽到了。”
慕婄雨一聽放下手裏的書,有幾分興致的抬頭:“快說。”
白露便將打聽到的關於慕齊文為何掛在花樓門口的原委講了一遍。
江湖中人?搶女人?
慕婄雨聽完忍不住想笑,真沒想到封玉墨竟然能編出這個故事,這會隻怕整個京城都知道這件事情了。慕府的二老爺因為跟一個江湖中人搶一個花樓的姑娘而被人報負,剝光衣服掛到花樓的門外,這未免太精彩了些吧。
伊人緊握雙拳,一臉的興奮,“真是痛快!就該這麼對付他這種又色又壞的小人,害得蒹葭到現在都不能說話,奴婢覺得還輕了些。”
慕婄雨看了眼蒹葭,又有些生氣,“也算是給她點教訓,看她下次再有什麼事還想一個人扛著不?”
蒹葭一聽甚是委屈,想出聲解釋,又想起小姐說要是敢在這前七天開口說一句話就不要她服侍的話,也隻能這麼幹巴巴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白露見蒹葭可憐有心轉移話題,“小姐,二老爺聽說可慘了。送回來的時候衣服都沒一兩件還昏迷著,太師鐵著臉將送二老爺回來的人送走後。就命人用水將二老爺潑醒了,然後便請出了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