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婄雨急的站到封玉墨的麵前,抬頭,“怎麼會沒……”
慕婄雨的話在看到封玉墨的表情後戛然而止,這是怎麼樣的一種表情?悲傷,痛苦,藍色雙眸裏的恨意和悲涼相交,哀痛籠罩了他整個人,此時的他看起來……好脆弱。
封玉墨沒想到慕婄雨會突然轉到自己的身前,他連忙轉過身去不讓她看到這樣的自己,這樣的他從未讓任何人瞧過。
慕婄雨愣在原地,看著他寬闊的後背仍是被他方才眼裏的悲痛震驚,她從來不知道放蕩不羈的六皇子也會有那樣的表情。
突然的寂靜讓封玉墨很不舒服,他歎了口氣再次轉回身來,“珍妃並不是我的生母,我的生母在生下我便去世了,除了皇宮裏的那些老嬤嬤和服侍父皇的老人們也沒多少人知道,連皇兄皇妹們也不知道,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看著眼前恢複正常的封玉墨,慕婄雨懷疑方才看到的是不是自己眼花,但也未剛聽到的話驚愕不已,珍妃竟然不是封玉墨的生母?
“我從服侍我娘的老嬤嬤那裏得知,當時娘親懷著我時在六月時有幾天曾經幾乎要睡在一整天,當時父皇也曾擔心過,但後來卻又突然正常也便沒有正意。但當八個月的時候,這種情況便又慢慢的開始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隻會越睡越多,甚至連最後生我時都是半睡半醒。生下我後不到一個時辰……”封玉墨停了停,“便去了。”
慕婄雨心驚,這樣的情況的確跟娘的情況很相似,“你……你怎麼肯定這就是一種毒呢?”
封玉墨看著慕婄雨,知她心裏的擔憂,“因為我有一個會醫術的朋友,他說這樣的情況必是中毒。他這些年來也在研究這個毒,慕婄雨,你信得過我嗎?”
“什麼?”慕婄雨被封玉墨的這句話突然問的有些怔住。
封玉墨極認真的盯著慕婄雨的雙眼,“你,信得過我嗎?”
信得過他嗎?
慕婄雨怔怔的盯著封玉墨,信得過嗎?她隻知道這個人有時候很無賴,無賴的讓她都不敢相信這樣的人會是一個皇子,但是她又發現外界對他傳言都不太真實,而她,以前也曾在那些誤解他的其中一個。
隻是,這樣的人信得過嗎?前世的經曆告訴她,除了自己不能輕易的相信任何人,誰都有可能在你的背後插上一刀。有時候信錯了一個人,會滿盤皆輸。
封玉墨並不著急,他希望慕婄雨能認真的思考然後回答他的問題。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她不是輕易相信別人的人,第一次見她,她寧願拖著重病的身子也不願將想做的事情交待給別人,她太難去相信一個發人了。隻是她思考的越久,所給的那個答應就越真實。既然她現在不相信他也不要緊,他還有時間,他會慢慢的讓她信任自己,他有信心……
“信得過。”
慕婄雨的聲音打斷了封玉墨的思緒,得到這樣的答案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你……你說什麼?”
“信得過。”當發現風影的那一天起,或許對他的信任就開始慢慢的增加。或許沒有全盤的信任,但她願意賭一把。
欣喜若狂是什麼感覺封玉墨終於體會到了,他以為還要好久,至少自己再努力個一年半載她才會相信自己,才會對自己有所改觀,現在突然她說信得過!
封玉墨忍不住的再三詢問,“你再說一遍?”
封玉墨從眼底裏符現的笑意讓慕婄雨不自禁的也跟著嘴角上揚,莫名的就想笑,“信得過。”
看著慕婄雨笑顏,封玉墨一時看癡了,這是從他認識慕婄雨以來,她第一次對自己笑,笑的如此真心。她帶笑的眼原來這麼美,她上揚的嘴角原來這麼美,她的笑,原來如此醉人。
封玉墨炙熱的眼神幾乎要將慕婄雨整個人燒逝,她感覺到了一絲不應該出現的情愫。而現在兩個人這樣的情況,好像很不對勁。
封玉墨想將這樣的慕婄雨藏起來,這樣的她他隻想自己一個人看到。這樣美麗的她,他被魅惑了,想著,不受控製的他的臉慢慢的向前頃去。
突然慢慢開始放大的麵容讓慕婄雨整個身子都定住,他……做什麼?
等到屬於封玉墨身上的獨有的墨竹香味慢慢的入侵鼻息之間,將她整個人籠罩時,慕婄雨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他竟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