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若?”元夕不記得這個名字,“哪個宜若?”
“是賽郅賢的婢女。”子契向元夕解釋完,便問紙鳶說,“我想知道,你當時為什麼要慫恿宜若?”
“是因為杜明煙,她想讓賽郅賢娶一個有身份背景的妻子,我偏偏要賽郅賢娶一個婢女,讓杜明煙下不了台。”
“你這丫頭,真是心狠。”韓醫仙怒喝了她一句。
紙鳶看著韓醫仙說:“宜若姐姐喜歡賽郅賢,我這也是幫她,誰知道後麵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真是做孽啊……”韓醫仙搖了搖頭。
“你是說紙鳶的臉暫時是好不了了?”聽元夕說完後,虞蘭的臉上露出了不明意味的笑意。
子契見了,不明白虞蘭怎麼會這麼開心,便問:“娘,你在笑什麼啊?”
“讓厲翔看看紙鳶現在的樣子。”
“有什麼好看的啊?”元夕說,“反正紙鳶過幾個月也會好啊。”
“不會改一下嗎?”虞蘭的聲音又變了,“還不快去!”
“是……”似乎又回到了報仇的日子裏。
反正紙鳶一直就是待在韓醫仙家裏的,所以她也就沒有戴上麵紗。
“小風箏,你找我啊……”厲翔突然的出現讓紙鳶措手不及。她立刻背對著厲翔站著,問道:“你怎麼來了?我沒有找你啊……”
厲翔一看她慌張的樣子,便知道有地方不對,便慢慢走向紙鳶。
“小風箏……”厲翔的手碰到了紙鳶的手,紙鳶下意識地躲閃,卻被厲翔一下子拉了回來,然後就看見了她臉上的傷。
“小風箏……”厲翔沒有想到她傷的這般嚴重。
紙鳶見他的力道減弱了,便立刻掙開厲翔的鉗製,將自己的傷遮住。
“很難看,對不對?”
“韓醫仙不是給你用了藥嗎?”
“她自己不注意,沒救了。”元夕突然從屋外進來,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紙鳶的眼中先是震驚,隨後便又是了然了。
“你說話不能含蓄點嗎?”厲翔瞪了元夕一眼,然後轉身將紙鳶攬在懷裏,輕拍著紙鳶的背,說道:“沒關係,治不好就治不好,不管別人怎麼看,我喜歡就好。是不是?”
紙鳶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她在厲翔的懷裏使勁地點頭。
元夕的笑意也在臉上浮現,然後,她走出了房間。
過關了。
其實很簡單,就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般。如果厲翔沒有接受受傷之後的紙鳶,那他們也不能夠修成正果。
紙鳶和厲翔的婚事定下了,厲家著急要辦婚事,可是卻被他們拒絕了。
“雙喜臨門是好事啊,你們怎麼反而不樂意了?”杜明煙問道。
“娘,你這麼慌幹什麼,紙鳶的傷是無所謂了。可是錦衣的眼睛還沒有好完全呢。您就不能再等等嗎?”
“我是怕夜長夢多啊。”
大家都明白杜明煙的意思,而厲南天卻說:“瞎說什麼呢!”厲南天說完,厲翊突然開口道:“別急,等她倆好全了再辦也不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