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丫頭為什麼戴著麵紗,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居然傷成這樣?”
“紙鳶的臉……是被火燒傷的。”子契說著,又立刻說,“不過,師傅一定有辦法可以治好她,對不對?”
“那是自然,和那老婆婆的藥一樣。”韓醫仙說著,便想起了五鳳草,就又問道,“五鳳草呢?”
“師傅跟我們來。”子契說著,就和元夕一起,帶著韓醫仙到了門外。
二人一起將馬車的車簾掀開,首先騰出的是一大篷白色的霧氣,很涼。待霧氣散去,裏麵竟然是一大塊的冰塊,而冰塊裏的,就是五鳳草。
“這是哪兒來的?”韓醫仙驚訝地看著她們。
“我和元夕回臨安找紙鳶,路上遇見一個商人,他說他聽說厲翔懸賞找五鳳草,就帶著趕來了,結果他到了,卻又聽說厲翔離家了。所以我們就買下了。”
韓醫仙聽了,便問道:“那昨天的'九月飄雪'可也是兩位的手筆?”
子契聽了,便點點頭,笑著說道:“真是天佑紙鳶,那個商人除了有冰起來的五鳳草外,還帶了別的,比如說------六月雪。”
“原來是六月雪……”韓醫仙點點頭,繼續問道,“那還有多的嗎?”
“全買來了,還不夠嗎?”元夕問。
“原本是夠的……”韓醫仙沉吟了一會兒,接著說,“可現在是兩個人,這個量,隻夠救一個。”
“自然是先治那婆婆的。”元夕立刻說,“紙鳶的可以等下一年。”
“可是她被抓走了,等我們救她出來,這些冰早就化了,裏麵的五鳳草哪裏還能用!”子契和她爭執起來。
“可是我們是為了那個婆婆才找的五鳳草。”
元夕此話一出,子契就沒了話。
“行了,你們別爭了。要救人就趕緊去,若是遲了,我就先治紙鳶。”
子契和元夕對視一眼,然後子契對韓醫仙說:“我和元夕現在就去,紙鳶就麻煩師傅照顧了。”
韓醫仙點點頭,自己駕著馬車繞去了後院。子契和元夕便立即出門。
夏律把甘茗絮和虞蘭帶回府衙後,立刻升堂。
“甘茗絮,你姐姐報案,說是你毒瞎了錦衣的眼睛,可否屬實?”
甘茗絮狠狠地瞪了甘茗軒一眼,說道:“是我,那又如何?”
“絮兒!你還不快認錯!”甘茗軒急得直冒汗。
“我沒有錯,我隻是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絮兒!”
府尹拍了一下驚堂木,大堂裏立刻就安靜下來了。
“甘茗絮,這麼說,你是出於嫉妒,所以加害錦衣了?”
“我為什麼要嫉妒她!”甘茗絮狡辯。
府尹輕咳一聲,把目光轉到虞蘭的身上,問道:“你又是何人,和甘茗絮是何關係?”
虞蘭突然“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然後說道:“大人,二十一年未見了,你可還記得我?”
一聽這話,府尹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的聲音的確似曾相識,可是……”
“去把厲南天找來。”虞蘭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府尹的話,在場的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