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厲家的管家來到了牢房,“夫人吩咐,立即火焚。”
“火焚?”府尹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隨手指了兩個牢役,說道,“你們兩個,把這個死囚帶去火焚了。”
“是。”兩個牢役領命,然後就走過去,想帶走紙鳶。
“滾開!”厲翔怒吼一聲,嚇得那兩個牢役連連後退。
那兩個牢役看了府尹一眼,府尹說道:“二公子,這是你娘的意思。”
“她為什麼這麼心狠!就不能給她留個全屍嘛!”厲翔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就抱著紙鳶一起暈倒在了地上。而管家手裏拿著一根木棍站在厲翔的身後。
“快,把人帶走。”說話的是夏律,他催促著兩個牢役搬著紙鳶走出牢房。而此時,管家再次開口:“夫人說,這種小事,就不麻煩夏捕頭了。”
“夏律,你就不用去了。”府尹也出聲阻止。然後,管家對那兩個牢役說:“把事情辦好,夫人自然有賞。”
“是是是。”那兩個牢役立刻搬著紙鳶出去了,而管家也托夏律把厲翔扛回厲家。
那兩個牢役抬著紙鳶走了很久。
“大哥,這大晚上的,我們上哪兒燒啊?”
“當然是城外了。”
“好好好。”
兩個牢役說著,就抬著紙鳶往城外去了。
夜裏,城外是空曠且冷寂的,沒有人,也沒有一絲的響動。兩個牢役就將紙鳶放在地上,然後用自己的配刀砍了些樹枝,然後堆在紙鳶身旁。
一個牢役拿出了打火石,猶豫著把石頭遞給另一個牢役,說道:“大哥,還是你來吧。”
那個牢役白了他一眼,拿過打火石,說道:“你怕什麼。”說著,火光躥起,紙鳶身旁那一圈的樹枝就都被點燃了。火光映照著紙鳶慘白的臉龐,明明滅滅,顯出一種詭異的美麗。
“行了,哥,這裏怪嚇人的,我們趕緊走吧。”那個膽小的牢役催促道。
那個膽大的又是一通罵:“當然要等她燒完了,明天留了一具焦屍,嚇到過路人怎麼辦!”
“可是大哥……”
“行了行了,要回去你先回去。”
那個膽小的轉過頭看看周圍一片的漆黑,哪敢自己回去,便老老實實地待著,不再講什麼。
突然,所以的樹都發出“沙沙”的聲響,而詭異的是四周沒有一絲的風,那個膽小的牢役猛地打了個機靈。另一個牢役也覺得不太對勁,拿出配刀,仔細地提防四周的動靜。
突然,那個膽大的牢役感覺到肩頭一片冰涼,他猛地一顫,那個膽小的牢役慢慢轉過頭去看向身後,竟見一隻白的不似人的手搭在另一個牢役的肩頭,他立刻“啊”的驚叫起來。他這麼一喊,那個膽大的也驚叫起來,立刻逃開,然後感覺到腳上被人拌了一腳,就摔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另一個趕忙過去將他扶起來。兩人踉蹌著站起,而那隻手的主人------麵無血色,嘴唇卻鮮紅如血的白衣女子慢慢地飄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