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蘭看不見,伸著手在空中亂舞,大叫道:“是誰!是誰!”
“娘,你冷靜一點。”子契和元夕立刻趕到了虞蘭的身邊,控製住她的情緒,可怎麼都沒有,元夕便拿下銀簪,暫時弄暈了虞蘭。
“我們先走了。”子契說著,朝紙鳶做了個眼色。紙鳶明了地點了點頭。
子契和元夕推著虞蘭離開了,紙鳶站在厲翔的身邊,對夏律說:“謝謝你了,夏律。”
夏律看見紙鳶站在厲翔的身邊,心下了然,眸中閃過一絲黯然,但很快被他隱去了。他笑著說:“客氣什麼,我們是朋友嘛。”
聽見夏律這般說,紙鳶和厲翔都笑了起來。
“笑什麼!”夏律故作凶相,瞪著厲翔說道,“你若是不好好照顧她,我可是會搶回來的!”
“放心。”厲翔走過去勾住夏律的肩膀,說道,“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危險解除了,每個人都放鬆了警惕,紙鳶含笑地看著他們,可是眸中的霧氣並沒有散去。
似乎聊了許久,紙鳶和厲翔留在府衙裏幫著夏律和他手底下的兄弟們打掃。突然,厲翊和厲繼匆匆忙忙地從外麵跑了進來,抓著厲翔就問:“你看見爹娘了嗎?”
“沒有啊,我自進來就沒看見他們。怎麼了?”
厲翊一臉悔恨,說道:“你不知道,你進來之前,子契和元夕二人不知用什麼辦法,將爹娘給弄暈了。後來虞蘭點燃了引線,我們全都看你去了。”
“那安全了之後呢?”厲翔追問。
“那時候我們想去帶爹娘走的,可是子契和元夕推著昏迷的虞蘭來,和我們說了會兒話,我們就暈了……”厲翊的聲音越來越低,想來也是極愧疚了。
“再後來呢!”
“再後來……”厲翊看了一眼厲繼,厲繼麵不改色地說道:“等到我們醒來,已經是在家了,據管家說是幾個捕快送我們回來的。可是被問及爹和大娘有沒有回來的時候,管家說沒有。”
“那老四呢!他去哪兒了?”
“四弟他把爹娘交給我們,自己找二娘去了。”厲翊說完,厲繼的目光就鎖定在了紙鳶身上,說道;“姑娘是誰?與此事可有關係?”
紙鳶從厲翔的身後走出來,毫不隱瞞地說道:“我是紙鳶,也就是——小風箏。”
厲翊和厲繼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厲繼定了定神,繼續問道:“那姑娘是否可以告訴我們,我爹還有大娘,是不是被你們帶走了?”
“是啊。”
“帶去了哪裏!”厲翊雙眉緊鎖,紙鳶相信若不是厲翔在場,他一定會像之前一樣,把自己提起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厲翊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事發突然,我怎麼可能知道她們會去哪裏。”紙鳶回答地一點都不含糊,氣得厲翊想發飆。
“大哥,小風箏說得也不無道理。”厲翔伸手將紙鳶擋在了身後,一旁的夏律立刻朝自己的兄弟們大喊道:“先別整理了!立刻去找厲老爺和厲夫人!不得有誤!”
“是!”捕快們領命,立刻扔下手裏的活,跨上佩刀就跑了出去。
誰也不會想到,蘭居裏麵種滿的蘭花不但是厲南天二十一年前用來討好虞蘭的,更是他把虞蘭推下山崖後,用來掩蓋罪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