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厲翔一個箭步衝上前,攔住兩人:“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也很憤怒爹所做的嗎?”
“我是憤怒,可爹總歸是爹,我總不能幫著外人來對付自己人。”
厲綽的話意有所指,厲翔立即解釋道:“這件事情一定可以很好的解決,並非要拚個你死我活!”
厲綽和錦衣聽了,都冷笑一聲,然後錦衣說道:“虞蘭對你爹的恨整整累積了二十年,豈是輕易可以解決的,你別天真了。”
厲翔看了看二人,知道再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便說道:“那你們就等著看吧。”然後厲翔就離開了厲家。沒有一絲的留戀。
厲翔離開厲家的消息不知為何,紛紛揚揚地一下子就傳開了。韓家村那兒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而紙鳶也在得到消息後,立刻就趕去臨安城找厲翔。
入夜,一抹身影出現在厲家的後門,探頭探腦地可疑的很,而那人影後,也有一個人影在朝她靠近。
“小風箏。”厲翔低聲喊了紙鳶一聲,紙鳶猛地回頭,還沒開口說話,就被厲翔給帶走了。
又是一條無人的巷子,似乎他們見麵都離不開這種地方。
“厲翔,我聽說你被趕出厲家了。這是怎麼回事啊?”紙鳶著急地問。
厲翔見她心急的樣子,並沒有多少開心,隻是淡淡地說:“沒什麼,隻是不能再幫你找五鳳草了。”
紙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道:“是不是幫我忙事被你爹娘發現了,所以……”
“不是的。”厲翔立刻否認,然後肚子就很不應風景的“咕咕”叫了起來。紙鳶尋聲看去,然後再抬頭看著厲翔有些羞澀的表情,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然後眼裏漸漸地彙聚了晶瑩的淚花。
“小風箏,你怎麼了?”厲翔不知道紙鳶為什麼突然哭哭笑笑的,伸手就將她擁在了懷裏。紙鳶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後一張嘴,就咬在了厲翔的肩上。
“嘶……”厲翔吸了一口冷氣,但是仍是將她緊緊抱在懷裏。紙鳶的眼淚霎時潰不成軍……
兩人慢慢地離開了臨安城,往韓家村的方向去,卻沒有直接去韓家村,而是在路上找了一家快要打煬的店,央求哈欠連天的店家給他們做了兩碗麵條,然後連碗帶麵的買下來,坐著客棧的牆角就吃了起來。
“好吃嗎?”見厲翔那狼吞虎咽的樣子,紙鳶不禁問道。
厲翔抬頭看了紙鳶一眼,笑道:“好吃。”
“是餓了吧。”紙鳶笑著反擊。
厲翔聽了,“哈哈”得笑,然後埋頭繼續大口吃麵。
紙鳶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厲翔吃麵,然後看見他的手臂上有一些淤青。紙鳶皺眉,伸手就將厲翔的袖子擼了上去,果然看見了大塊的淤青。
“怎麼回事?厲南天打的?”
“不是。”厲翔收回手,將袖子放回去。
“那是誰?”
厲翔猶豫了一下,說道:“是夏律。”
“夏律?”紙鳶一愣,問道,“你們怎麼了?”
“不知道。我離開厲家之後,就去找了他,順便想告訴他有關錦衣中毒的事,可是他一見到我,就一拳打過來……”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流落街頭了。”厲翔說完就又低頭吃麵,紙鳶捏了捏手中的筷子,眉頭漸漸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