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厲綽猛的一顫,立刻問道,“怎麼會中毒!中毒會怎麼樣?”
“會雙目失明。”任大夫說著就寫了一張方子遞給了厲綽,並說道,“四公子,老夫醫術不精,隻能做這些了。好在這毒不會危及生命,勸錦衣姑娘看開一點就好。”任大夫說著就離開了錦衣的房間。
厲綽像瘋了似地扯過房間裏的人,大聲地質問道:“說!這水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歌姬們被厲綽的樣子嚇得說不出話來,隻有琴媽媽告訴他說:“這水是知音閣的丫鬟送上來的,各房的姑娘的水都是由她送的,不會有問題的。”
“她是誰!”
“是……是奴婢。”方才去厲家叫厲綽來知音閣的婢女慢慢地走了出來。
“是你?”厲綽猩紅的眸子嚇壞了那個丫鬟,她“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厲綽的腳邊,支支吾吾地說道:“奴婢進知音閣已經……已經六七年了,從未出過差錯,而且……而且各個姐妹也都知道……知道我這個人連一隻雞都不敢殺,更何況是下毒害人呢。”
“是啊,不會是她的,我相信她。”琴媽媽也在一旁為那個丫鬟說話,而厲綽也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不是你,你起來吧。”
沒有想到厲綽會這麼輕易地相信自己,那個丫鬟有些詫異,琴媽媽以為她是嚇傻了,立刻過去扶起她,說道:“沒你們的事兒了,先回去休息吧。”
等眾人都離開後,琴媽媽才對厲綽說:“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了?”
“嗯。”
“是昨天的那個小風箏嗎?”
“連琴姨也這樣認為嗎?”厲綽反問,而琴媽媽卻是說:“她們感情挺深的,不一定吧。”
而這次厲綽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走到錦衣的床邊坐下,對琴媽媽說:“琴姨先回去吧,我照顧錦衣就好。”
“好。”琴媽媽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走了出去,然後關上了門,轉身,看見甘茗絮就站在那兒,她的目光似乎可以透過房門,看見裏麵的厲綽。
“茗絮?”琴媽媽叫了她一聲。
“琴媽媽。”甘茗絮回過神。
“你是來看錦衣的嗎?厲綽在裏麵,你遲一些再來吧。”
“哎,好。”甘茗絮沒有說什麼,拖著她那長長的水藍色的裙擺,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厲翔在大婚的現場將紙鳶帶走,一方麵是不想她說出二十年前的事情,二來,也是為了她的安全。
厲翔送紙鳶出城後,立刻就又回到了厲家,可是此時的厲家已經一掃之前的喜悅氣氛,轉而被一種深深的壓抑所替代。就好像方才明明還是晴空萬裏,可是突然出現了一大片的烏雲,將天色變得無比的陰沉。
大堂上,賽冰冰的紅蓋頭被扔在了地上,不遠處是厲南天扔出的茶杯,除此之外,與婚禮時的場景沒有什麼分別,隻是人都突然不見了。管家看見厲翔回來了,便對他說:“夫人又氣暈了,二公子快去看看吧。”
“好。”厲翔說著要走,突然又停下,問道,“我大哥呢?”
“大少爺他……”管家說著歎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扔下新娘子跑了,冰冰小姐一怒之下也跑了,賽公子也揚言與厲家決裂了。”
“好,我知道了。立刻命人將這裏打掃幹淨。”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