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們趕緊走吧。”錦衣立刻拉著子契往下遊去了。
原本躲在遠處的厲翊雖聽不見她們說什麼,但是看見她們離開,便想追上去。紙鳶轉身走回去,看見了厲翊,心裏猛地一驚。
紙鳶突然就“啊”得大叫一聲,惹得厲翊還有離開的子契和錦衣全都回頭看向她,隨後,便看見紙鳶的身子向後仰躺下去,“噗通”一聲,便掉進了水中。
厲翊站的地方距離紙鳶並不遠,子契和錦衣一下子就看見了厲翊,立刻轉身逃離。而當厲翊轉過頭時,卻失去了子契和錦衣的蹤跡,不由向前走了幾步,仍然不見她們。
他似乎現在才聽見紙鳶呼救的聲音,其實紙鳶一掉進水裏就開始大聲地喊著“救命”。可是厲翊不關心而已。
厲翊尋不見了子契,便轉而回到岸邊,看清了在水中不停掙紮的紙鳶的位置,“噗通”一聲地也下了水,將紙鳶救上岸來。
紙鳶氣喘籲籲,全身濕透地坐在地上,雙手環著胸,對厲翊說道:“多謝大公子救命之恩。”
“別廢話!”厲翊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問道,“我問你,子契要去哪兒?”
紙鳶一愣,隨即說道:“子契姐姐她說她要去……”紙鳶還未說完,隨即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厲翊看著她就這樣直直地倒在了腳下,眼眸中寒光乍現,冷冷說道:“別裝了,給我起來!”可是腳邊的人一動不動。厲翊氣惱,卻也沒有辦法,於是便蹲下身子,將紙鳶打橫抱起,直接回了厲家。
厲翊一抱著紙鳶走進厲家的大門的時候,就有仆人和一些老媽子慌慌張張地去稟告老爺、夫人和各位少爺。
厲翊抱著紙鳶毫不避諱地直接去了他自己的房間,還沒有等來大夫,厲南天、杜明煙、厲翔還有來湊熱鬧的厲綽卻都已經來了,而且都在床邊站著,將床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是怎麼回事!”厲南天皺著眉頭責問。
“是啊大哥,小風箏她怎麼了?”厲翔卻是一臉的焦急。
“你們別問了,還不讓翊兒先換件幹淨的衣服。”最疼兒子的還是娘。杜明煙在一旁皺著眉頭訓斥了厲南天和厲翔一句,立刻命人帶著厲翊去裏麵換衣服去了。
厲翔似乎想起了什麼,立刻出門對幾個老媽子說:“你們去拿件幹淨的衣服給小風箏換上。”
“這……”幾個老媽子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麼是好。
厲家除了這些老媽子,就隻有杜明煙和婉娘是女子,可是這小風箏怎麼想也不知該給她什麼樣的衣服穿。若是拿老媽子的衣服,怕少爺不高興,若是拿夫人的衣服,她們又哪有這樣的膽子。
“還不快去!”厲翔見她們遲遲未動,不由地發怒了。
“二少爺,不是我們不去,是沒有衣服啊!”一個老媽子壯著膽子回稟厲翔。
厲翊一愣,隨即說道:“去取我的衣服來給她換上!”
“是。”那些老媽子立刻就下去了,換衣服的時候,眾人都退了出去。不久,仁濟堂的任大夫來了,等了一會兒,老媽子出來了,他們全都又一起走了進去。
任大夫看著床上的女子,心裏不禁想:這個小姑娘是什麼來頭,居然這麼多人圍著她?
“任大夫,請。”一個老媽子將一塊絲帕蓋在了紙鳶的手上,隨後才讓任大夫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