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錦衣啊是我在大街上碰到的。她本是大戶人家的女兒,但是家道中落,正好她爹又病了,她娘沒錢,就把她賣了。原本是有青樓的老鴇想買的,我想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在知音閣做丫鬟也比去青樓當花魁好,就買下來了。後來知道她會彈琴,唱歌又好,就讓她登台了。”
“那她父母親呢?”
“聽她母親說是一路逃難,所以不在臨安府了。”
聽了琴媽媽的話,厲綽越想越覺得奇怪。雖然她的身世聽上去是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不知怎麼,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琴姨,你先看著她吧。”
厲綽原是想囑咐琴媽媽小心,可是琴媽媽卻是笑得像朵花兒似的,說:“你放心,以後除非是女扮男裝的公子,不然我不會讓她見客的。當然除了你。”
厲綽知道琴媽媽是誤會了,但是又知道解釋不清楚,越解釋琴媽媽就會越來勁,他便無奈地笑了笑,離開了知音閣。
繁星下,二樓的一扇窗戶在厲綽的身影消失後,慢慢關上。房內女子水藍色的薄紗隨著擠進來的微風輕輕一動,便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第二日,賽冰冰早早地就起來了,匆匆吃完飯便問小硯道:“小風箏呢,你瞧見她沒?”
“估計是去請錦衣姑娘了。”
小硯剛說完,小風箏就領了錦衣進來。錦衣剛想施禮,賽冰冰卻異常興奮地跑上前,拉住錦衣的手說:“快快快,把我變的很漂亮很漂亮。”
一個大家閨秀這麼沒規沒矩的到真是讓錦衣吃了一驚,她轉過頭看向小風箏,小風箏對她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快快快!”賽冰冰急急忙忙地拉著錦衣進了自己的臥房,打開自己的衣櫥,拿出自己的胭脂水粉和珠翠,然後坐在凳子上,說:“開始吧。”
錦衣一怔,然後便開始了她的任務。
錦衣看了看滿衣櫥粉色和淡紫色的廣袖長裙的衣服,然後說:“小姐是一個很活潑的人吧,但是一定要裝成淑女的樣子,對嗎?”
“因為翊哥哥喜歡安靜的女孩子。”這麼直接的告訴一個陌生人自己心中所愛,她果真如小風箏所說,是一個大膽天真的女孩。不過多疑和自私麼,她暫時還沒有看出來。
“可是男人更喜歡真實。”
“真實?”
“你的翊哥哥必定不是外麵的花花公子……”錦衣還未說完,賽冰冰便仰起頭,得意地說:“那當然。”
錦衣莞爾一笑,繼續說:“既然你的翊哥哥這麼好,那他喜歡的一定喜歡真相,對吧。”“嗯,是的。”
“既然這樣,你就以以你最真實的性格來見他就好了。”
“有道理,可是我還是不知道怎麼做。”
“以你的性格,這些東西都不適合你。”然後轉身對小硯和小風箏說,“小風箏姑娘就麻煩你和我一起出去重新幫賽小姐添置首飾什麼的。至於這位姑娘麼,就請你將小姐的這些衣服首飾都收回去,另外去府上的倉庫裏去取一些活潑一點的衣服來。依照賽小姐的特點麼,就拿些桃紅色,翠綠色,亮藍色的會比較好,粉色也可以,但是不要一整件通身粉色,明白嗎?”
小硯還在猶豫,而賽冰冰卻是立刻打發她去重新拿衣服。
錦衣和小風箏出了錦繡山莊,兩人並排走著,但是中間卻是生疏著空出了一些距離。
小風箏帶著錦衣到了玲瓏坊的門口,對她說:“我們小姐很挑剔,除非是玲瓏坊的珠寶,不然她是不用的。”
“是嗎,那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