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拓跋啟騰空而起至半空,隨後掉頭往下墜,那懸在頭上的劍也直衝而下。
有人忍不住喊出了聲:“燕王殿下,小心!”
隻見蕭衍腳尖輕點,往後翻越半圈,手上一揮,抵上了直刺而來的劍。
沒有得逞的拓跋啟冷哼一聲,腳上不停地轉了方向,又追了上來。
蕭衍正麵對上窮追不舍的拓跋啟,執劍的手沒有停歇,迎了上去。
一時之間,燭火下的劍影幢幢,晃花了眼,兩劍相撞,竟摩擦出火花來。
就在電光石火時,兩人忽然默契地神出未曾拿劍的左手。
“小心了!”蕭衍還不忘提醒。
兩掌相合,力道相斥,震開了雙方的手掌,氣場之強大,震得離得近的禁軍連退幾步,用劍撐地才勉強穩住身形。
於是同時,“咳咳——”拓跋啟捂著胸口咳了兩聲,嘴角便有鮮血溢出。
而蕭衍雖然也退了幾步,但卻提著劍,麵不改色地問拓跋啟:
“沒事吧?”
眾人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蕭衍這不是存心氣人嗎?
被贏了自己的人問“有沒有事?”還不如給一劍來得痛快呢!
那拓跋啟的臉色卻是不大好看,跟嘴角的殷紅相比,臉色蒼白了些,就在眾人以為他會翻臉的時候。
那俊臉卻突然有了裂痕,“哈哈——”隨後斂了笑意,收起了劍,“燕王殿下‘戰神’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小王心服口服!”
蕭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承讓!”
從禁軍手裏接過劍鞘,一個反手落日劍便重新回到劍鞘裏。
太華殿上的氣氛這才緩和了些,皇帝也終於出了聲:
“你看看你們,不是說了點到為止嗎?這麼較真做什麼?”
人家說不要手下留情的時候,您怎麼不說啊?
當然,眾人隻敢在心裏腹誹,沒有什麼可怒更不敢言。
拓跋啟微微頷首,“不打緊!燕王殿下並未盡全力。”隨後袖子抹了抹嘴角的血。
皇帝露出頗為滿意的神情,隨後帶著關心問:“可是傷著了?來人!傳太醫!”
拓跋啟連忙回道:“多謝大蕭皇上關心,不過小王真的沒事!別勞動太醫們了!”
見拓跋啟堅持,皇帝也沒有再堅持,劉天慶也就沒有差遣內侍去請太醫。
拓跋啟回到位置上,還不忘衝蕭衍拱手:
“小王還要多謝燕王殿下手下留情!”
眾人包括皇帝便把目光放在了蕭衍身上,而他這時已經坐到位置上了,不鹹不淡地應了句:“客氣了!”
坐在蕭衍對麵的蕭鸞鐵青的臉色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出聲道:
“真是精彩!啟王武功高強,身手矯健,招式到位,實在令我等大開眼界啊!”
明明是蕭衍贏了,蕭鸞卻大曆誇讚拓跋啟,生怕別人不知道招待拓跋啟的人是他。
而那拓跋啟倒也不客氣,坦蕩蕩地應下了:
“多謝瑞王殿下誇獎,不過是跟著嶽父學了幾年劍,遠不及貴國的劍術精湛!”
蕭鸞聞言眼前一一亮,偏頭瞧了一眼皇帝,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既然啟王對我大蕭劍術感興趣,不如讓錦華表哥給父皇,各位皇弟,來使和諸位大人舞劍一曲助興壓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