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撫摸著旗幟的表麵,眼神中出現了淡淡的迷醉的光,
“這個東西無法被損壞,無論是用利器切割戳刺,還是用火焰燃燒,酸液浸泡,它始終如一,沒有任何變化。”
旗幟反射著黃昏的光,似乎就這樣融在了光芒之中,又像是直接用這樣的光芒所編織。
“它並不是用任何現實存在的絲或者是線製造的,上麵的每一個經緯縱橫,都是眾生氣息與諸界神思的交融。”
他的臉上充滿了虔誠,“這就是神器,凡人絕對無法製作出來的寶物,就算是神明也不能輕易的製作出的寶物。”
“這件東西是由永恒之神塔蘭德所編製的,隨後由隱秘與知識之神維拉保存,但是後來在一場災難之中,這麵旗幟遺失了,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
說這些話讓他興奮,甚至要喊出來一樣的繼續說著,
“它在地麵上出現了,每一次出現都會讓一個舊的王國毀滅,一個新的王朝誕生,每一次都會導致世界格局的巨變。”
“最近的一次,它出現的時間是在兩千年前,怒鱗帝國的末路,熔日的先祖從深山之中舉起了這一麵旗幟,然後借由它的神力,將怒鱗擊敗,建立了現在的國家。”
“但是在隨後的一千年,它失蹤了,熔日的皇帝一直在尋找它,但是卻全無進展,徒勞無功,並且由於後來的一係列事件,就算是博學多才的人也漸漸的忘記了它。”
“這就是黃昏戰旗,它現在看起來因為未知的原因失去了所有的神力,但我是不會看錯的,這就是那一件神器,它所散發的威壓和氣息是獨一無二的。”
當然,這樣激昂的介紹,並沒有引起在場的剩餘兩個人任何的驚歎,歐克最想知道的,是關於自己身世的線索,而不是這麵旗子究竟是有多強。
但是修卡爾一點都沒有說。
而達文顯然早就已經猜到了這個東西的不凡,並且現在有近在眼前的事情需要辦,更何況這個旗子已經失去了力量。
修卡爾看著兩個無動於衷的聽眾,立刻泄氣了,最難受的就是這種慷慨激昂的喊了半天,但是沒人在意的情況
“這個東西最了解它的,應該是那些凡塵矮人,走進荒野,一隻向西,看見鐵石曠野,就是那些家夥的地盤了。”
簡短的說了接下來的線索,剛剛還一副德高望重的大法師的模樣,現在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精神,連帶著整個外表都變得邋遢了起來。
隨手把旗幟丟在了歐克身邊,傳說總歸是傳說,現在的這個東西,沒有一點力量。
歐克重新將旗幟拿在了手中,熟悉的手感讓歐克終於知道了未來的方向。
以前總是迷茫的悶頭苦幹,現在終於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了。
“好了,修卡爾大師要是說完了,就先出去一下吧,我和這個小兄弟還有一點點,很私人的話要說。”
修卡爾做出了一個十分搞笑並且極致的鬼臉,“哦,可憐的老家夥,被用過以後就毫不猶豫的丟在了一邊,希望有良心的領主稍後能送給我一點好酒。”
“我相信有良心的領主一定會的。”達文露出狡黠的笑,把修卡爾請了出去。
關上了門,順手上了鎖。
“歐克先生,接下來我與你說的,是我的私人請求,希望你能答應下來。”
這個人,達文,完全沒有說笑的意思,他的雙眼冷靜充滿了認真。
歐克和他沒有見過幾次麵,也沒有說過很多話,他們甚至認識了也不過是幾天的功夫,但是這個人卻有一種十分神奇的魅力。
至少歐克相信他。
“先說說什麼事情吧。”
這種相信的態度讓達文十分舒服,然後就開了一個頭,
“嗯,你感覺塞西莉亞怎麼樣?”
有一說一,直接說了自己的感想,“是個治療方麵十分出色的人。”
“不錯不錯,要是你這麼想,那麼就挺好的,我放心了不少。”達文顯得很高興,“我希望你能帶著塞西莉亞離開鐵壁堡壘。”
歐克知道,塞西莉亞是達文的女兒,第一個想法就是想讓自己做他女兒的護衛,可是似乎又不應該用自己帶著塞西莉亞這種說法。
他等待達文給自己一個說法。
“嗯,其實事情挺複雜的,但是歸根結底就是。”將聲音壓的很小,“我要造反了。”
十分十分重磅的消息,就連歐克這樣遲鈍並且不關心時事的人也立刻知道自己剛剛聽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