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什麼事啊?”
“除掉玫嬪的事。”
她們麵麵相覷。
水清淺在宮中的生活也沒有個盼頭了,南宮羽不寵,單放和南宮契已然成了欽犯,誰能帶她走,誰能給她一絲的希望。
不如先幫宮裏除掉幾個野心勃勃的禍患。
天微微亮,南宮羽來到了玫嬪的慶喜宮中用早膳,甫一坐下,就看見一些樣子精致的清粥小菜,正想開口,玫嬪笑道:“皇上,這些都是今兒個一大早,魚嬪妹妹和苑貴人妹妹送過來的,說她們紅鸞殿的早點與眾不同,臣妾就想著怎麼個與眾不同法,臣妾眼拙,也沒看出什麼究竟來,就留下來讓皇上嚐嚐了。您看,這新進宮的兩位妹妹對皇上多上心啊,這天涯處處,盡是芳草,皇上可要珍惜眼前人啊。”
眼前人,不僅是魚嬪、苑貴人,還有她玫嬪。
南宮羽沒有接話,徑自夾了一筷子,剛剛入口,就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紅鸞殿的早點,的確與眾不同。”
玫嬪也是好奇,便試吃了一口,並不覺得有什麼玄妙之處,南宮羽說好,那便是好的了。
南宮羽漫不經心地問道:“這陣子,你去看過淺妃了嗎?”
玫嬪正在盛粥的手突然一頓,抬眸道:“皇上,好端端的,怎麼提起淺妃娘娘來了。”
“你去看過她嗎?”
“臣妾……”玫嬪有些尷尬,放下了碗,“臣妾最近忙著照顧太子殿下,而且還得伺候皇上,也著實抽不出時間去看看淺妃妹妹啊。”
南宮羽一挑眉:“看來朕和太子殿下占用了玫嬪太多的時間了,玫嬪也還年輕,還有玩心,太子在慶喜宮裏也多有不便,朕就讓太子回自己的東宮去吧,他也不小了,可以獨立生活了。”
玫嬪急忙道:“不要啊,皇上,臣妾與太子投緣,太子自從失母後就離不開臣妾了,皇上在朝政上的事情臣妾不懂,可是,皇上擔心有外戚的勢力風生水起,臣妾還是清楚的,皇上日益打壓龍家,大權獨攬,不偏不倚,臣妾知道皇上是害怕太子有黨羽,勾結朝臣或者後宮嬪妃,皇上大可放心,臣妾出身不好,沒有娘家兄弟在朝中為官,對皇上造成不了影響,皇上就把太子留在臣妾這裏吧,臣妾一定視如己出,好生照料。”
“你留著太子,你以為朕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南宮羽喝了兩口粥,也不看她——玫嬪想要太子的撫養權,而太子,天朝的儲君,他日登上大寶,就是萬歲的天子,玫嬪雖然無所出,但也能名正言順地當上太後了。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玫嬪走下座,福身下去:“臣妾隻是憐憫太子幼年失母,希望加以關愛,臣妾並無他意,請皇上明鑒。”
南宮羽站了起來,接過陳福海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道:“玫嬪也累了,讓東宮的老媽子把太子帶回去吧。”說著,抬腳就走,這時,纖嬪走進來,福身道:“臣妾參見皇上。”
“你怎麼在這兒?”
纖嬪笑道:“臣妾聽說皇上在這兒,臣妾就進來了,也沒讓人通傳,想著玫嬪姐姐和皇上應該是不會怪罪臣妾失禮打擾的,臣妾有喜事來找皇上呢,請皇上跟臣妾走一趟吧。”
南宮羽問:“是何喜事?”
“皇上跟臣妾走一趟不就知道了?”盈盈一笑。
玫嬪站起來道:“纖嬪妹妹,你來姐姐這兒,就這麼一句話把皇上帶走了,也未免太輕率了,皇上若是跟著妹妹去胡鬧,姐姐可是不準的。”纖嬪諷刺地說:“姐姐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姐妹都是皇上的嬪妃,你為慶喜宮主位,我為黎月宮主位,咱們平起平坐,妹妹想請皇上跟妹妹走,姐姐不允,莫不是姐姐小器了,況且,姐姐難道還怕皇上沒有分寸,跟著妹妹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