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萍麵色不善的站在門口，正好看見我快步走過來，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
“高姐，怎麼了？”
高萍搖搖頭，拍了拍我肩膀，輕聲說道：“蘇難，五爺正好找你，先進來吧。”
人還是沒走，九叔見我，也是歎了口氣，臉色有些灰暗。霍夜霖跟陳諾言依舊是坐在上位。
我頓時心裏升起來一絲不妙。
強行定神，調整好心態，低頭對霍夜霖沉聲說道：“五爺，我有事要說。”
霍夜霖楞了一下：“正好我也有事對你說，那你先說吧。”
我忍不住抬頭看了霍夜霖一眼，他還是摟著陳諾言，低頭耳語著什麼。
我眼中一暗，沉聲說道：“五爺，現在這個局麵下，杜月笙將陳諾言小姐放回來，怕是裏麵有些陰謀，還請五爺謹行細想。”
霍夜霖也沒說話，我抬起頭來，見他陰沉著臉看著我，我心裏一陣苦澀。
旋即又低下頭，聲音稍大了幾分：“還請五爺，細想！”
“夠了，蘇難！不要以為我平日裏護著你，你就由著自己性子來！”
“五爺，我……”
“你說的，我霍夜霖自然會去分辨的，現在我跟你說件事。”霍夜霖有些不耐煩的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唉，我心裏不由的歎了口氣，果然，還是不行。
“事，五爺。”
“從明天起，你先搬去紅袖招住，跟著高萍後麵學學、打打下手。”
我剛要開口，霍夜霖又繼續說道：“其他的事，你先不要管，我讓諾言去接手。”
“高萍，你也要好好的帶帶蘇難，不要因為兩人共事過，就對她輕言，做錯了就要教她。”
“知道了五爺。”高萍也是臉色難看的應了下來。
我心裏一沉，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高萍跟九叔臉色都這麼難看了。
“蘇難？蘇難？”霍夜霖喚了我好幾聲，我才回過神來，怔怔地看著他。
“我說的，你聽清了麼？”霍夜霖聲音一頓，柔了下來，看了我一眼：“你跟在高萍後麵好好學，知道麼？以後紅袖招。”
霍夜霖也不說了，看著我，陳諾言也看著我，九叔、高姐都臉色難看的看著我。
我低下頭，還是沒忍住眼淚：“是，五爺。”
霍夜霖也是一笑，擺擺手：“行，那你們都先出去吧。”
我宛如行屍走肉一般出了這個門，腦海中一片茫然。
“蘇姑娘，沒事，五爺，五爺他還是很看好你的。”九叔過來歎了口氣，安慰我。
我麻木地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不知道去哪，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走著。
“蘇……唉。”
高姐倒是想安慰我，遙聲喊了一句，也歎息著離開。
獨留我一人，不知去處，就像幽魂一樣，麻木的四處遊蕩。
我本以為霍夜霖會記得我，會承我的情。
“你的髒活，我幫你做。”
“你消失了幾個星期，是我硬撐著幫你守下半壁江山。”
“你有事了，是我出去幫你跑。”
“你煩悶了、惱恨了，是我聽你傾述，為你舒緩。”
“現在，你這麼對我，嗬，我蘇難可真是不值錢的緊啊。”
我不禁又想起臨走時霍夜霖抱著陳諾言的一幕，心裏狠狠的揪了一下。
“真是痛啊。”任由清淚滑過臉頰，不由自主的呢喃出聲。
我想質問霍夜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嗬斥他，又不知如何開口。
隻能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然後落淚，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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