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律在這時候像是完全接受了這個現實，所以點點頭道：“你問。”
那個小哥——於一平道：“你們倆，是真的在一起嗎？”
我和白律的臉色都有些奇怪。白律還是回答道：“你剛剛不是說了？我們兩個之間的眼神都藏不住，還來問我是不是在一起？”
於一平有些失望的說：“我從沒遇到過真正的同性戀。可能是我太直了吧，我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卻一直很想體驗一下……不過嘛，我可想象不出來，和男生接吻是什麼感覺。”
白律的回答稍顯平淡了些：“沒什麼感覺，和女生一樣。”
我有些不滿了，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說：“怎麼這麼說話？和我接吻，明明應該更舒服才對。”
白律在外人麵前的自製力，與對自己臉紅程度的控製力，一向強的超出常人，所以盡管他此刻害羞，他還是淡淡的掃了我一眼，說：“你別瞎說。”
我閉上了嘴，卻看到於一平一臉的笑容，用充滿豔羨的眼神看著我和白律，這使我和白律兩人，都感到一陣發自心底的羞澀，和不自在。
“你們兩個之間的相處方式，還是男生那樣子嗎？”於一平問，我撓了撓頭，有些尷尬道：“我實在想不出，我該怎麼和白律，以不是朋友的方式相處啊。”我看了白律一眼，笑了，說：“難道，我要把白律當作女孩子那樣，溫柔體貼的照顧他嗎？替他拉椅子？給他買早餐？……還是，要白律把我當做女孩子？”想到那個畫麵，我和白律都忍不住要滑稽的笑起來了。
於一平看著我們，突然愣住了，就這麼樣的愣了一會兒，才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筆和本子，一邊掛著溫和的笑意，一邊把他們都放進了包裏。
“怎麼了？你不記了？”白律問他，於一平搖搖頭。
“沒必要了。我問你們這麼多，也隻是想了解男生之間的戀愛，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但現在看來，和我想象的，也太不一樣了。”
他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還打開了相機。我和白律看到他在刪照片。
“你果然還是偷拍我們了。”白律的臉色又沉了沉。“這樣的話，也算是誠實麼。”白律的手指敲了敲石桌，他臉上焦急和不耐的神情混合到了一起。
於一平伸手在我們麵前搖了搖，說：“不好意思啦，剛剛的事算我錯了，以後我們和解吧，下次有機會，一定請你們喝茶，給你們賠罪，行了吧。”
我和白律並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他既然刪除了所有的照片，也想我們賠禮道歉，好言相勸了，我們也就不再計較這麼多了，但我和白律，確實都對記者這一類的人，沒有什麼好感，現在也隻是不討厭於一平罷了，真談起來要做朋友，想想也還是算了吧。
我和白律無視了於一平的邀約，但被他強行留下了電話號碼，自己回到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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