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7章禍愛三生(1 / 3)

正文 第157章禍愛三生

正文 第157章禍愛三生

撲朔迷離,所以更惹人遐思,傳聞香豔,永無停歇。

孝宗帝,無疑是大瀛曆史上謎團最多的一位皇帝。

而那十日發生的事情,恐怕隻有幾人得知。

千穗壇祭祀,是曆代帝王登基後首要做的事情。

當秦牧眠帶領著文武百官對著大瀛曆代帝王的牌位祭拜之時,手腕上忽然間似有細絲緊緊纏繞,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血已然流出。

他將手藏在衣袖中,咬牙撐著,硬是堅持著將祭祀進行到底。

頭一個發現秦牧眠衣袍染血的,是閻天機。

作為孝宗帝的神官,閻天機所站位置,距離秦牧眠最近。

於是,祭祀匆匆結束,秦牧眠被幾個心腹貼身護著,回到了宸曜宮。

文武百官都看到了孝宗帝離開之時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

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一去,竟是十日未見孝宗帝。

這一去,秦牧眠整整十日臥床不起,甚至險險丟了性命。

罪魁禍首,是那日在修羅陣中魏忠留在秦牧眠身體裏的那幾根天蠶絲,融化進秦牧眠的骨血裏,不過幾日功夫,生生勒斷了他腕上的經絡。

太醫束手無策。

當雪樓來告訴白芷姻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正聆聽著山呼萬歲的聲,手中的鷹骨笛吹出的曲音兒,摧枯拉朽。

“隻有百草先生能救他,”雪樓道:“百草先生的下落,隻有蘇王爺知道,救或不救,在你一念,我隻想告訴你,我所認識的長歌和芷姻,有這世上最好的心腸,望你慈悲。”

“慈悲麼?”白芷姻笑笑:“佛祖慈悲,我不是佛,渡不了蒼生。”

這一夜,她去往皇宮,袖中藏一瓷瓶,是胭脂調配出的無藥可解的毒。

胭脂說,這毒的名字,叫“惘然”。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那日,胭脂的麵容被毀,抱著必死之心,渾身血液裏沁滿“惘然”之毒,要與桂公公同歸於盡。跌落懸崖後,被竹吟接住,便是馬不停蹄趕往上楚,托蘇離尋到了百草先生,想盡了一切辦法才就得胭脂的性命。隻是,雖性命保全,可一張臉再恢複不了從前的貌美,且她一身武功盡廢,從今往後,隻是凡人。

她說,做凡人挺好,平平安安,是她先時最大奢望。

“惘然”之毒,世上僅剩一瓶,胭脂在與竹吟浪跡天涯前,將它給了白芷姻。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長歌,你會後悔。”胭脂離開前,如是說。

後悔麼?白芷姻看著龍榻上昏迷的秦牧眠,手,拂過他的麵龐。

往事就這麼一點一滴,全部擁入她的腦海。

她記得那一夜相國府大火,秦牧眠是如何抱起無助的她,衝入一片火海。

她記得深夜驚夢,赤腳穿過幽長回廊,秦牧眠抱她入懷,便是在那一夜,要了她的身子。

她記得如何慷慨赴死,長劍穿過她的身體,一身鮮血為秦牧眠而流。

她記得洞房花燭,秦牧眠用金秤挑開她的蓋頭,結發綰同心。

當然也記得秦牧眠如何設計讓她失去雙眼,將她的尊嚴踐踏。

當然也記得秦牧眠如何將墮胎藥灌入她的口中,眼睜睜看著她二人的孩子流出身體,好不心疼。

當然也記得離憂宮中一切真相暴露在她麵前的絕望,至死不忘。

她三世重生,所有的情感寄托,原來都來自這個男子,他扼著自己的命門,所有的情感,為他而生。

佛家常言,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她全已品嚐,因為這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