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死寂一般的新民醫院會議室,此時的氣氛如同殯儀館殉葬一樣,沉悶壓抑。
棕色長型大會議桌周圍,一個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青年全部都耷拉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啪”
突然猛烈的拍桌子聲音,也沒有震醒在座裝睡的醫生,主任,專家。
坐在會議桌中間,新民醫院的院長周德,惱怒的收回拍的通紅的手掌,無視旁邊白底青花杯的杯蓋分家,水流桌麵。
“你們都是醫院的權威專家,一個治療方案都想不出來,醫院供著你們這些米蟲有什麼用。”
下麵在座的專家,即使聽了周德院長幾乎要掀翻房頂的怒喊聲,一個個也都縮著脖子不吱聲。
笑話,這個時候誰敢逞威風擔責任啊?
張建林老先生是誰啊?那可是國家僅剩在世的開國元勳,深受國家重視,人民愛戴,現在因為急性腦血管疾病住進了新民醫院。
誰敢給已經85歲高齡的張老爺子做手術啊?做成功了是醫生分內的職責,不成功的話,憑張家的在江港的影響力,驅逐一個小小的醫生,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周德院長看眾人不言語的姿態,心裏的火蹭蹭的往上冒,這幫膽小怕事的家夥是想讓醫院倒閉關門嗎?
啪,可憐的會議桌又遭受一次無情的拍打。
周德院長此時已經徹底無視手掌是紅是紫了,工作都要保不住了,還管什麼手啊?
“你們這群膽小如鼠之人,隻顧個人安危,不顧”
“砰。”
關閉嚴實的會議室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什麼人敢闖張小姐好啊。”
周德院長的說話聲突然被打斷,正怒斥膽敢踹門而入之人,可當看清進來的是一位長發披肩,膚白如雪的女孩時,怒斥之話瞬間變成軟聲軟語。
這位踹門而入的美女正是張建林老先生的嫡親孫女——張傲雪,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這位小姑奶奶大呼小叫。
“你們到底研沒研究出治療我爺爺的方案?”張傲雪語氣不善的直接開炮。
“這個,我們還在研究中,嗬嗬,研究中。”在座的眾位專家包括周德院長,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支支吾吾,不敢明說其實他們無計可施。
“研究,研究,我爺爺都住進來兩個小時了,你們還在討論研究,除了確定是急性腦血管堵塞,你們還做了什麼?”
張傲雪在會議室來回踱步,怒控著這幫自稱權威,隻知道開會不知道救人的庸醫,看他們一個個縮頭烏龜,不敢冒頭的慫樣。
張傲雪停下腳步 ,精致的小臉,蒙上一層氣憤的紅暈:“我告訴你們,我爺爺要是因為你們遲遲不給出治療方案,而有三長兩短,別說你們在座的各位要卷鋪蓋回家,就是這整個醫院都要給我爺爺陪葬。”
張傲雪聲音不大卻震懾十足的話語,讓眾位縮脖子的烏龜終於冒出了殼,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起來。
張傲雪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古怪,這位大小姐可不是開玩笑,她說敢掀醫院的房蓋,那可不是隨口一說的。
周德院長此時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就這種光說沒結果的討論,恐怕治療方案還沒出爐,張老爺子就歸西了。
“咳咳,我可以治張老先生的病。”
就在周德準備等待爐火焚身的時候,一道輕咳平靜的男聲從門口傳了進來。
太好了,有人挺身而出了,新民醫院終於有救了。
周德院長為能平安退而休激動不已,迫不及待的轉頭看這個及時出現的救世主,可當他看清靠在門口的男人時,欣喜的臉龐瞬間呆滯。
隻見一個身材清瘦的男人,斜靠在門框上,身穿一件土黃色跨欄背心搭配一條綠色粗布長褲,腳穿一雙白底黑麵布鞋,肩上還背著一個軍綠麻布方形的單肩包。
男人顯然是副改革開放的複古懷舊穿著打扮,可那一雙狹長的眼睛,卻露出如同野獸一半犀利的眸光,犀利深邃。
“這位先生是,是哪位?”周德院長愣了半晌,語氣凝滯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