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翊瓷和唐瀟的戀愛日子還沒有過去幾天,壞消息像是專門給這對情侶添亂一樣地到來了。
楊氏集團的資金問題出現了重大的紕漏。
楊氏集團公司內部已經亂了套了,作為事情第一負責人,楊杭自然要負起所有的責任。
但是這件事情的發生讓楊杭也手無足措,身為公司董事長的他,居然在最後的時刻才被通知到公司的困境。
最後的時刻代表已經來不及了。
事發當天他的秘書向他報告完這件事情之後就馬上辭職了。
無論怎麼打電話都聯係不到,楊杭知道自己被暗算了,而那個人早已經打通了公司的內部人員。
跟隨他多年的秘書就是一個例子。
楊杭這幾天不斷發現公司工程的缺漏,其中最多次數發生的就是資金去向不明。
賬麵上的手法做的完美無缺,即使是楊杭也無從下手。
如果資金問題找不到負責人,那麼其他人最終懷疑的對象,將會是公司權利最大的楊杭。
楊杭的電話也被公司的股東拚命地轟炸。
甚至有人說,如果一個星期內不能給出資金去向或其他滿意的答複,將會從公司撤資。
這樣的話,楊氏集團就真的沒救了。
楊杭不能讓這種困局發生。
楊翊瓷當然也知道公司的困境,她也顧不得和唐瀟的戀情了。
一反平時鬆懈工作的常態,幫父親核對著公司的每筆賬單。
楊翊瓷不知道能幫父親做什麼,她想至少做一點微小的工作,從這裏也許可以找到蛛絲馬跡。
但是時間並沒有給楊翊瓷太多的時間去做這些瑣碎的事情。
楊杭病倒了。
自從公司發生重大變故之後,楊杭便日夜不停地待在公司。
雖然楊翊瓷也想陪他一起待在公司,但是被楊杭拒絕了。
楊翊瓷害怕自己的任性會打擾父親的工作,便沒有強求。
公司這幾天不斷傳來各種負麵消息,都沒有讓楊翊瓷崩潰。
然而父親病倒的消息傳來,楊翊瓷壓抑已久的淚水終於一瞬間爆發出來了。
“醫生,請問我父親是什麼情況,嚴重嗎?”楊翊瓷滿是急切地問著眼前這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你就是楊杭的女兒吧?我們給他做了相應的檢查,情況不容樂觀,請你做好心理準備。”醫生盡量用輕聲說道,防止楊翊瓷情緒的爆發。
楊翊瓷此刻顯得很平靜,父親倒下去了,她不能再倒下去,一切都要靠她撐起來。
“我沒問題的,醫生您說。”楊翊瓷點了點頭,對醫生示意。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應該是長期的勞累加上沒有及時進食使身體在一瞬間崩潰。患者需要好好的調養一段時間,再檢查有沒有其他的情況。這樣的工作強度太亂來了,要是少來一秒可能就救不了了。”醫生如實說道,雖然並沒有帶著責怪的語氣。
但是楊翊瓷內心裏早已經拚命地再責備自己。
為什麼自己不早點讓父親去休息?為什麼自己不檢查?
為什麼自己不注意父親是否有吃東西?
楊翊瓷想著想著淚水就滴下來了。
“你別太擔心,總之現在患者的情況很穩定,沒事的。先不要太悲觀,現在去辦理住院手續,然後我們為患者盡快安排檢查。”醫生看出了楊翊瓷的自責,輕聲安慰道。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個小女孩應該隻能自己撐起來了吧。醫生望著楊翊瓷的眼神帶著些同情。
“嗯,麻煩您了。”楊翊瓷感激地對醫生笑了笑,她自然也聽出了醫生語氣裏的安慰。
楊翊瓷辦理好了住院手續,來到了父親楊杭所在的病房。
胸口放置著測心率的裝置,兩隻手各打著點滴,從脖子從外麵架起一支長管,不知道在輸送著什麼東西。
楊翊瓷看見父親憔悴的模樣就哭出來了。
“爸,對不起。”楊翊瓷帶著哭聲。
“要是我可以再幫您多做一些事情,您就不會病倒了。”楊翊瓷的聲音帶著顫抖。
“沒關係。”楊杭麵帶微笑,看著他的女兒。
“你已經很棒了,這幾天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裏了,我很驕傲。”父親安慰楊翊瓷,輕輕地說。
“哇……”聽到父親的話,楊翊瓷更發自責了,一下子就大哭起來。
楊杭想摸摸女兒的頭,可是他現在的身軀躺著都很累,更別說坐起來了。
“翊瓷不哭,乖。”
楊翊瓷聽到父親的話,忍住淚水,擦了擦眼淚。
“我剛才和醫生問過了,沒事的,很快就可以出院的。”楊翊瓷握住父親的說,輕聲說道。
她怎麼舍得把殘酷的真相告訴她的父親呢,她現在隻渴望奇跡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