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任一帆對其父母存放錢財的方式並不太了解,不知道到底少了多少錢財,但家中一個隱秘之處的保險箱還是完好如初,看起來並沒有動過。不知道是歹徒疏忽了還是任遠倫故意隱瞞過去了。
另外,小區的停電也很蹊蹺,平時不怎麼停電的。這次怎麼會突然停電了。一開始停電的時候,還以為是電業局那麵檢修管道臨時停電,四處打電話聯係之後,發現電業局沒有停電。這才檢查配電室,發現是跳閘了。
物業公司以為是臨時負荷過載引發跳閘,也就沒有在意。扳上閘刀之後沒有再跳閘,也就沒有誰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現在看來,停電的短暫時間就劫走了任遠倫夫婦,還對別墅進行了洗劫,看來應當對小區有一定的了解。
第二組人馬沿著小區向外的道路發散尋找,發現了好幾輛在那個時間段經過的同款商務車,但是沒有發現任遠倫那輛車的車牌子。在這幾輛車裏麵,有一輛無牌車比較可疑。但這輛車在駛出城區後,就進入了監控盲區,沒有找到蹤跡。在出城幾條道路再往下走最近的一處監控查找,也沒有發現這輛車的車影。也就是說,車輛在前後兩處監控的範圍內消失了。
假如這輛無牌車就是劫匪開走的任遠倫的車,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消失。如果這輛車沒有再換上其它牌子的話。因為監控區域內這種車也有好幾輛,也不是十分確定那輛無牌車就是失蹤的車。
第三組人馬重點調查任元倫的社會關係。他兒子任一帆也是重點被懷疑的對象。為什麼這麼說呢?任一帆一直想直接接管家庭的生意,但老任一直不讓他這個紈絝兒子插手太多,隻給任一帆在公司內安排了一個虛職的副總,並不讓他直接管事務。而且任一帆是第一個報警的人。
而任一帆凡對警方的懷疑表示了不滿,說自己雖然想接手公司自己幹,但沒得到父親允許之前,還是一直在跟著學,有些想法和建議得不到采納,施展不開拳腳也是沒辦法的。但父親就自己這一個兒子,百年以後家產大部分都要歸自己所有的,也用不著那麼急嘛。
但公司裏的人卻說,其實小任和老任的關係並不怎麼好,經常吵鬧,所以老任每月都限定了小任可以從賬上支走錢的數額,對於小任的一些想法也是置之不理,讓小任再跟著老輩的人再學著點。
不過,任遠倫對他的女兒看起來非常好,女兒女婿都在公司裏上班,這兩個人比起任一帆來看起來要穩重多了,所以任元倫還是經常聽取這兩個人的意見。
這樣看來,會不會是豪門內部恩怨?但經過多方調查,基本上排除了這幾個人作案的可能性。那會不會是與別人有什麼經濟糾紛呢?
這也很有可能。房地產商人,有哪幾個沒有原罪的?現在能夠拿地、建設、銷售的,有幾個裏麵沒有潛規則的呢?現在的拿地投標,基本上都是找幾個好哥們,一家分一點錢,然後一塊去把標投下來了,如果再黑箱一下,那更簡易了。
建設開發就更簡單了,現在經濟不景氣,活不好找,那些建築商、材料商、小建築隊都是爭著來搶工程,能夠賒給他們都已經是天大的麵子了。而且,這種工程款經常一拖就是好幾年,有時候房子都賣完交付了,工程款還沒有及時給付的情況也多的是。
這些年來找任遠倫要賬的人多了去了,老任也是能夠敷衍的就哄一哄,拖一拖,實在不能拖的,就給一點。從這一點上來說,任遠倫的不義之財比較多,屬於比較黑心的房地產商人。冤有頭,債有主,警方對任遠倫的這些債權人進行了詳細調查。
結果發現,任遠倫還真是個有心計的人。你想想這麼一個大老板,應該很有錢吧?調查結果卻令人大吃一驚,任遠倫的名下沒有一分錢的存款,沒有一套房子,沒有一輛車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也不是他,幾乎是沒有什麼財產。而所有的借款都是以其本人的名義打的,與公司沒有任何關係。
看起來,任遠倫這個人是比較精明的,在做生意一開始的時候就想到了以後的各種風險,錢、車、房、公司都是以其父母等親屬的名義置辦的。這樣以後誰要是和任遠倫有什麼糾紛的話,根本相當於贏了官司也拿不到錢,這些任遠倫實際在使用的東西和任遠倫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不過,根據警方對這些與任遠倫有經濟糾紛的人一一排查,這些人雖然或多或少地與任遠倫存在著一些債務糾紛,但都沒有作案的時間或條件。
再後來,警方竟然還排查到任遠倫在外麵有一個年輕的相好,還有一個私生子。這個相好讓任遠倫隱藏的很好,以致於任家人都沒有發現。任元倫對這母子倆也很照顧,轉移了一部分錢財在相好這裏。但經過調查,這個相好也沒有什麼殺人的動機。任遠倫一直哄著她,暫時還沒有發生過大的矛盾。
通過任遠倫的社會關係排查犯罪嫌疑人,這條路也遲遲沒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