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是救救她吧。”我忽然哀求起她來。
“我救她?怎麼救?”她冷冷地看著我。
“她不是有個在國外的兒子嗎,我聽醫生說了,父子母子之間,骨髓配型的成功概率最大了。”我激動地說。
“路遠,你太天真了,這怎麼可能,讓我去救一個仇人?”她冷冷地道。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無話可說,又想說。
“我就是想要報怨。”她咬著牙。
“可是,你想到沒有,她的兒子,也就是你說的雨航,她要是知道了你能夠去救她的母親,而不去救,他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雨航在你身邊,你也養育了他二十多年,你對他的感情,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而淡漠,對不對?對不對?”
在情急之下,我一口氣,說了很多很多。我看到,她聽了我說的這些話,若有所思,情緒不再激動,低下頭,想了很久很久。
“如果你能救她,我和雨航都會感激你的。”我趁熱打鐵,想改變她的想法。
“路遠,你別說了,看到她養育你這麼多年,把你供上大學的份上,我暫時不想起訴她了,但是,想要我去救她,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過了好一會,她似乎下定了決心,堅定地說。
……,看到她那毅然決然的表情,我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不過,看到你做到這樣,能為自己的仇人救命,心胸是這麼的寬闊,我還是很欣慰。”她慈祥而愛憐地看著我。
“能不能……。”我還想借機勸她。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不想再為這件事傷心。”她很快地打斷了我的話。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離開華宜集團的,以至於我都沒來得及和我的生母真正地道別。
在求救無果,萬般無柰的情況下,我還是按照計劃去了北京。我把所有的希望在“萬一”上,萬一我母親能夠在北京確診非是此病,萬一能夠在中華骨髓庫找到合適的配型,萬一……
我們是在下午四點鍾出發的。本來我打算晚上坐火車去北京,可是林汐非要我把車票退掉,開車送我們,我再三推辭,終究沒有拗過她。我想想也罷,坐火車要一夜的路程,在路上母親如果出現了意外情況沒地方應急,而林汐開車,從高速公路走,時間要縮短三分之一還多,沿途路過很多的縣市,如果出現什麼問題,可以方便就醫。
蘭博基尼後排座可以放倒,我和林汐把被褥鋪在座椅上,把母親安置在上麵休息,很寬敞,而且也很舒服。我坐在副駕駛室上,看著林汐嫻熟地在高速路上駕車。林汐駕車的技術的確不錯,再加上是高檔車的緣故,有的路況較好,我看到裏程表上已經達到140多公裏,車裏竟然沒有一點顛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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