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好漫長,一個小時好象一個世紀一樣。當我的神經已經快達到崩潰的臨界點時,搶救室的門被推開了,母親身上蓋著雪白的醫用單,緊閉著雙眼被護士推了出來。
“醫生,醫生,我母親究竟怎麼了?”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扶助母親的病車,急切地問旁邊走著的醫生。
“搶救是搶救過來了,不過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再說。”醫生看了一眼我:“你是他什麼人?”
“兒子。”
“哦。”
“她得的究竟是什麼病,高血壓?”我忙不迭地問。
“目前還不清楚,基本上可以排隊,高血壓不可能到了這種程度。”醫生說,“下麵的事你別管了,去辦理一下住院手續。”
不是高血壓,那是什麼?我把母親送進了病房,心裏不敢往別處想,便急著去給母親辦理住院手續。
當我把一切手續辦理完畢,母親還沒有清醒過來。我有點著急,便到醫生辦去詢問,醫生說,一切要等化驗結果出來才能定論。我急問什麼時候才能出結果,醫生說,常規的化驗過一會兒就能出,但有些特殊的項目,需要明天上了班才能出結果。
我有些迫不急待,便給林子旭打電話。林子旭今天不在班,輪休,幸好他還沒有關機,聽到我母親的入院的消息,二話不說,趕緊打車趕到醫院。
林子旭見到我,劈頭就問:“怎麼搞的,伯母怎麼啦?”
“不知道,還在昏迷著呢?”我站在母親的床邊,不停地搓著手。
“跟我來。”林子旭示意。
林子旭領著我到給母親就診的那個值班醫生辦公室。值班醫生正在那看我母親的病曆,這是我遵從了醫生的吩咐又回家一趟取來的。
林子旭對那醫生說:“張醫生,究竟得的是什麼病?”
“哦,林醫生,他是你什麼人?”值班醫生看了看我,有點囉嗦地問。
“我同學。”林子旭道。
值班醫生點了點頭,說:“現在具體的化驗結果還沒出來,不好確認。”
“以你的經驗判斷呢?”林子旭道。
“這……,”值班醫生深思了一下,看著我說道:“我並不是妄下結論啊,你要有個思想準備?”
我心底裏突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兆襲上心頭,強打精神說:“沒事的,醫生,你說吧,我能挺得住。”
“從病人的病曆和臨床看,我懷疑有點象腎衰竭。”值班醫生說。
腎衰竭?聽到這三個字,我的頭立刻大了起來,嗡嗡作響,我下意識地扶了一下醫生的辦公桌,險些沒摔倒。
“從剛才的血常規上看,血紅蛋白和紅細胞計數減少,紅細胞壓積和網織紅細胞計數減少,病人血三係細胞減少。同時,病人又有過腎病的曆史。”醫生和林子旭說的一些術語,我聽不懂,同時心裏又亂,根本沒聽進去。
林子旭問道:“確診得明天吧?”
“嗯,不過,從病史上看,腎衰竭也是慢性的,她這麼嚴重,可能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引起的並發症,如高血壓、貧血、心力衰竭、心包炎、心肌病等什麼的。”值班醫生說。
林子旭問我:“伯母遇到過什麼刺激嗎?”
“沒有啊?”我說。我忽然想到,我母親在暈倒之前也就是和蘇淡芸打個了招乎。
我焦急地問醫生:“如果真是這病的話,醫生,好治嗎?”
“腎衰竭初期階段還可以,如果發展到嚴重階段,就是我們經常聽說的尿毒症,那就不好辦了。”張醫生說。
“您認為我母親有可能嗎?”我想聽到一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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