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兵到三小館已經是中午,雖然很餓,程也遠,但他依舊著他的習慣:凡是辦到凶殺案,都來三小館吃碗餛飩,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為麼。
邊吃餛飩他邊開小王發來的凶案報告:街角的監控拍到有四生人進入這幢居民樓,經核實都是在那天過來探望徐峰的人,還有他的妻子也來過。
白兵挑了下眉,“這個徐峰還是歡迎,個嫌疑人,這下有的忙了。”
他著看下去:3月24號上午點,徐峰兄弟陳石讓的老婆馮靜來看過他,隻逗留了二十分鍾就離開了。下午兩點左右,陳石讓進入居民樓,一個多小時後離開。
明明是夫妻卻分開來探望病人,有意,有意。
然後是徐峰的妻子許曉玫晚上點來了一趟,白天在女兒家照顧外孫,在家呆了幾個小時,又因為女兒突然有飯局離開去照看外孫。
最後是徐峰的表妹胡敏燕——兩人也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不過年前徐峰因為得病辭職了。胡敏燕帶著正在讀高中的女兒桃嘉來探望生病的舅舅。
桃嘉……奇怪的字,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起夾竹桃,白兵喝了口水,笑了一下,是有難度又讓人興奮的案子。
“老板,不用找了。”白兵把二十塊錢拍在桌上,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車去了揚新村。
白兵爬上三樓,一聽著大姨們罵罵咧咧“大樓裏死了個人還怎麼住啊,房子以後想賣都賣不出去了。”“就是啊,不過這男的也是可憐,都得癌症了還人用刀戳死。”“他缺德事也不是沒幹過好伐?”
“嗯?缺德事?”白兵一邊開警戒線一邊頭看了一眼那些大姨。
“老大,來了?”
“嗯,小王,現在麼情況了?”
“鑒定最人少,要鑒定的案子又多,像咱們這種隻死了一個人,嫌疑人又定的案子都排在後麵了,要輪到估計得個多月。”小王抬頭看了眼白兵沒有表情的臉,“老大你生氣,他們也是的,一條人命就不是命了嗎?簡直是……”
“好了,不用鑒定,我們自己來查,這樣不是有挑戰性嗎?”白兵輕笑了下,斷小王,轉身走進了害人的臥室。
“老大帥啊,不愧是三十三歲就能當上警長的男人。”小王望著白兵的背“麼時候我也能這樣自就好了……”
白兵看著床上死狀淒慘的男人,左胸和肚子上的刀傷已經讓他失血過多了,床單上的血跡可以明。可凶手卻還要用刀刺他的氣,讓他以最痛苦的方窒息而亡。那為麼不一開始就刺氣?如是刺氣死去後故意刺兩刀也說不過去,這樣反倒會使自己沾上血跡,易暴露,除非……
白兵觀察三處的血跡進行對比,兩處刀傷的血跡顏色,有些微微發黑,顯然時間較長。而氣處的致命傷血跡卻紅一些,時間應該比前兩處短,明這是兩個人所為!!
一樁命案,兩個凶手。
這絕對不止想得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