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憧憬(1 / 3)

月的淮州多是煙柳拂堤細雨綿綿,像隱於雲霧間的風景畫,若乘一葉小舟漂浮在水灣上,聽聞遠方的鶯啼,暢飲一杯酒,醉臥在船艄微眯著眼。

這裏有煙雨彌漫的湖水,四環繞青山,小鈺和石錦住在這隱沒於山水之中的小村裏。小村處種滿了新鮮的,散發的絲絲縷縷的香氣縈繞著個村落,隻要置身於這片外桃源中,能嗅到這淮州獨有的香,雨季的傍晚,細密的雨連綿不斷,似輕煙慢慢攏起,靜靜地纏綿於天際,微風扶著楊柳牽出濃濃的情,以對湖的念。

石錦莫鈺從偅山禹道救下後,莫鈺說一切都聽石錦的,於是他們兩人逃到了淮州,又陰差陽錯地尋到了這片村落,由於這裏地勢太過隱蔽,村子裏的人代務農,不關心事,他們自然無所謂於王朝的迭。好在村長熱情地了他們兩個,給他們掃了村子處的一處茅屋,石錦和小鈺在這裏住下了。

莫鈺畢竟還是個姑娘,了很長時間把屋子拾地像個穩的家,拔掉了院子裏雜亂生長的草,又問村子的姑娘們要了很多好看的種,自顧自地在院子裏種了很多嬌豔的,可惜不怎麼會理,的好多都不按時開,也長不旺盛,石錦愛拿這些嘲笑。

石錦自然覺得這樣的生愜意閑,從莫鈺救了他後,他沒了小鈺的蓮刀,他不願看到姑娘舞刀弄劍、殺人不眨眼的樣子,現在的小鈺像一個居家的妻子,盡笨拙地養養,偶爾陪他上山摘些子,但的這些事都讓石錦格外心。他經曆了這麼多的生死離,他害怕有一天失去眼前的女孩。

那一年石錦在這淮州東境小城的客棧裏弄丟了,石錦道刺客聯盟的人帶走了,他猜那夜參與刺殺榮紀,重傷自己的是帶走小鈺的人。

小鈺喚那人“業火“,時隔多年,石錦一跟他手。

莫鈺從偅山的押犯軍士手中救下石錦後,帶他去見了“業火“,那人帶著一副猙獰的麵,站在遠處等著他們。石錦看著他的身,心中充滿了憤恨。他痛恨刺客聯盟,也痛恨自己。石錦在監獄的那時間,黃執把湖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包括褚琦的死,包括他們的身份。

石錦問莫鈺為麼會加入刺客聯盟,莫鈺滿不在乎地說道,“師傅說,能握刀的人,有資格仇。“

“你向誰仇?“

莫鈺愣住了,頓了晌說,“那些讓我變成孤兒的人。“

石錦望著眼前的女孩,的眼眸裏早已沒了記憶裏的青澀,擺弄蓮刀多年,的心中充滿了殺伐的怨氣。石錦於心不忍,把莫鈺摟入懷裏,小聲道,“我會護你,用刀了。“

石錦看著的眼淚了下來,搖搖頭,“你不會!“

石錦心中慚愧,他遙望著站在遠處的業火,他想著麵罩下的令人作嘔的笑臉。

石錦順手抽出了莫鈺的蓮刀,眨眼間刺向業火,他猶記得業火霸道至極的刀鋒穿透他的左臂。業火忽然間消失在石錦的眼前,石錦立刻穩住身形,刺客的一擊必殺失敗後,往往會暴露自己諸多的弱點。他猜得到業火的置,在他的耳邊傳來的破聲,他驟然轉身,蓮刀向中丟去,石錦的身已然出現在業火的背麵,業火的長劍立刻護住後腰的死穴,石錦一腳踩在劍刃上,借力升,而後狠狠的踹到他臉上,業火的身體不由控製地向地麵跌落,石錦冷冷地看著他前丟出的蓮刀絞斷了業火的左臂,猩紅的血水四濺。

業火從地上掙紮地爬起來,冷笑道,“石錦,你很,但是黃主想讓你死,你能逃到哪裏?“

石錦緩緩朝他走去,“黃執想怎麼,我不著。但若是沒有你,那夜東境不會失控,榮將軍不會死,小鈺也不會殺人!“

石錦抓起蓮刀,刀鋒貼了業火的咽喉,“我好想殺了你。“

業火沉的笑,“你殺我一萬遍,那時候的你,也變不了麼,你甚至都護不了!石錦,你是聰明人,你道小鈺背叛聯盟的下場!“

石錦死死地咬住嘴唇,他握劍的手在劇烈的顫抖。就在他心慌意亂時,莫鈺瞬間奪過了他的劍,切斷了業火的喉嚨,血液噴射染紅了莫鈺亮的衣服。

“小鈺!“石錦大喊,但為時已晚,業火無力地倒了下去,莫鈺丟了劍,蹲下來扶著石錦的身體,“你怕,我們逃命吧,隻要一直逃,他們就不會找到我們。“

石錦全身發冷,他聲音嘶啞地對莫鈺說,“你道你了麼嗎?小鈺!這些年我失去了那麼多,我不想失去你啊!“

“不會的,“莫鈺用手絹輕輕地擦了擦石錦臉上的血,淡淡的說道,“以後,我都聽你的。我們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生一輩子,怎麼樣?“

石錦佇立在進村的小徑上發呆,莫鈺跳過來輕輕地錘了一下他的胸口,笑問,“想麼呢?“

石錦從憶中緩過神來,他聽到村口私塾裏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

“愛育黎首,臣伏戎羌。遐邇一體,率賓歸王。鳴鳳在竹,白駒食場。化草木,賴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