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勇這麼肯定的語氣,我跟著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吳勇突然又說了一句,讓我對著這個案子接下來的發展,又存在諸多的擔心。
吳勇說:“但是,不知道今天這個被劫持的女人的口供能夠對我們有利,要不然,想讓羅振斌繩之以法受到應有的製裁,還是會多費點手段。”
我不明白吳勇的意思,隨即問了一句,但是吳勇沉默不回答,半晌之後,才回答說:“以後的事情,誰都不好說,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吳勇說著歎了一口氣,麵對我們兩個談論的事情,一旁磊子依舊是如墜霧裏,理不出來一個頭緒,嗬嗬笑了幾聲,終於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開始問起來,這些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吳勇對視了一眼,看磊子迷茫不解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
等我給磊子解釋完這一切的時候,磊子恍然大悟,忍不住唏噓道,“原來這裏麵的內情,這麼多啊?”
我苦笑著搖搖頭,本想囑咐磊子以後在社會上混,多張一個心眼,但是突然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田甜的電話。
打給我把電話接通知之後,田甜焦急地給問我:“薑軍,你在哪呢?”
我沒有敢給他提,下午發生的事情。
但是田甜卻冷哼一聲,說:“你跟誰在一起?”
“和磊子還有吳勇在一起吃飯。”我如實地回答。
“馬上回來,就現在,立刻。”田甜在電話裏氣急敗壞的說。
聽到田甜這麼著急的語氣,我有些驚愕,立即從桌子上站了起來,對著手機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我媽媽病情又厲害了?”
“媽沒事,是我,要見你,你給我趕快回來。”田甜在電話那頭不容置喙地說。
“好好好,我馬山回去。”我在電話裏想要安撫田甜的情緒。
掛掉電話,歉意地給吳勇和磊子道了一聲別,拎著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外走。
吳勇和磊子跟著站起來,詢問,是不是家裏出事了。
我尷尬地笑了兩聲,說沒事,家裏的媳婦催。
磊子嗬嗬笑了兩聲,直搖頭,陰陽怪氣地說:“哎呦,軍哥現在是老婆最大,一個電話,像是一條哈巴狗一樣,匆匆往家趕啊。”
我隨手在磊子腦門上拍了一下,罵道:“你這個家夥怎麼說話呢,田甜還懷著孕,一個電話打給我,我不回家,還能接續在這陪你們麽?”
磊子對我擺了擺手,笑道:“好了,好了,知道愛妻心切,回家給我向田甜姐帶聲好啊。”
這一頓飯,隻顧著說話,我是基本沒有怎麼吃東西,更是滴酒未沾。我離開川菜館,就匆匆開著車往家裏趕,二十分鍾後,我推門進都屋裏,但是客廳裏黑燈瞎火空無一人,想必應該都睡覺了吧,於是我隻能躡手躡腳地往臥室裏麵走。
臥室裏的門掩虛著,亮著燈,我推門走進了臥室。
在床邊一手握著手機的田甜,一下子衝到我的跟前,一抱住了我,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說道:“見到你人回來我就放心了。”
我見狀,連忙關上了臥室的門,詢問道:“怎麼了?田甜,哭什麼呢?發生什麼事情了。”
田甜在我的懷裏,哭的是梨花帶雨,但是又不敢大聲哭出來,似乎生怕打擾到其他房間睡覺的爸媽。
我把田甜扶到床邊,田甜才哽咽著給我說:“我還以為你回不來呢。”
“怎麼會回不來呢。”我笑著,伸手擦了擦田甜眼角淚痕。
田甜吸了一把鼻涕說:“剛剛在吃飯的時候,我看到有網友在網上分享了一個視頻,地點是金明大橋,我看到了你的車,也看到了你,還有董浩,還有紅姐,還有磊子都帶著手銬,我還以為公司裏又出了什麼事情,媽的病還沒有多少好轉,我也不敢說這件事情,吃晚飯的時候,他們說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有沒有下班,好給你留著飯,被我攔了下來,我給他們撒謊說,你已經給我打過招呼了,今天晚上你加班。我就是怕他們給打電話的時候,發現事情不對,再擔心起來,吃完晚飯我就催著他們趕緊休息,這才敢在臥室裏悄悄給你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