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連給田甜打了幾個電話,但是田甜的電話始終沒有人接聽,這讓我越來越不安。
於是不得已,我隻能在手機上翻找到很久不曾撥過的白雪的電話號碼,但是白雪的這個電話號碼早已經停機不再使用了。
總之,這一會兒的功夫,我是徹底聯係不上田甜,老媽也跟著在客廳裏來回的轉著圈,著急的不行。
我想要出去找找田甜,但是卻不知道該上哪裏找。隻能坐在家裏幹等。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半,這一個多小時,我是等的焦躁不安,差一點去警察局報警,終於等來了田甜的電話。
來電顯示是田甜的電話號碼,但是電話裏麵卻是白雪的聲音。
我焦灼地問:“田甜在哪?”
電話裏麵傳來白雪醉醺醺的聲音,笑道:“我們在酒吧啊。田甜喝多了,你過來接她一下吧。”
我收到白雪給我發過來的地址,我就趕緊披了一件衣服,給老媽打了一聲招呼,匆匆出了門。
車子在洛川市寒冷的夜裏疾馳,我著急的額頭上出滿了汗。
等我到酒吧門口的時候,白雪和田甜攙扶著站在酒吧的門口的綠化樹跟前,地麵上有著一堆的嘔吐物,散發著淡淡的酸臭。
我下車,上前,摻住田甜,白雪鬆手,自己扶住了旁邊的那棵樹。
我看白雪也醉的不行,於是很生氣地質問:“喝這麼多就幹嘛?”
白雪嘿嘿一笑,說道:“我從戒毒中心出來之後,就沒有這麼豪飲過,主要是因為窮,今天好不容易見到田甜,她要請客,我不宰她一頓,我多對不起我自己啊。嗬嗬。”
白雪語氣中似乎還帶著幾分得意,這讓我很生氣,“她喝不了酒的。”
白雪瞥了我一眼,說:“我哪裏知道她的酒量這麼差。”
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我把你們先送回去。”
我說著抱起醉成一灘泥的田甜就往車邊走,身後的白雪突然對我開口說:“我記得有一次,我喝醉了,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抱著我回家的啊?”
我頓時一愣,轉頭看向白雪。
此時的白雪依舊扶著那棵樹,但眼神裏一直瞧著我懷裏的田甜,充滿著羨慕的味道。
“都過去的事情了,提它幹嘛。”我咬了咬嘴唇說。
我當然記得,白雪剛剛這話裏說的她自己醉酒的事情。至今想起來,我仍舊曆曆在目。
當初白雪跟著自己的幾個閨蜜一起在KTV唱歌到深夜,白雪喝多,是她閨蜜給我打了電話。包廂裏滿屋子煙酒氣味,我把白雪接回我們住的小區,路上,白雪酒醒了大半。那一晚,我內心掙紮著自己要不要趁人之危得到白雪,結果在洗澡間裏,白雪卻把我的嘴唇咬破了。
白雪見我不願意提及這個事情,於是深吸一口氣,對著我笑笑,說:“把田甜安全送回家,好好休息,我就不勞煩你了,我還有約。”
說著白雪轉身又朝酒吧裏門口走。
“你都喝多了,我送你回住的地方。”我對著白雪的背影喊道。
白雪緩緩轉身,半晌之後,對我笑道:“哦,對了,這是我第一次和田甜聚在一起,我覺的她是一個好女孩,你好好的待人家,別辜負了人家。”
我聽到這話從白雪空中說出來,心裏開始開始有一些莫名的觸動,是那種無法言語的感覺。我不明白,這兩個女人怎麼會突然變的這麼惺惺相惜。
我愣愣的看白雪又朝酒吧裏麵走,在酒吧的門口,兩個年輕男人,一臉壞笑的跟白雪打招呼,但是這兩個男人我並不認識,應該不是白雪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