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氣憤攥著拳頭,在辦公室桌上狠狠地捶了一下,咚的一聲。
“這事兒怪我了。”紅姐說。
我頓時有一些納悶,問:“紅姐,你為什麼會這麼說啊?”
紅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若不是我善做主張,利用莫小棋,也不至於董浩聯係莫小棋的時候,莫小棋不肯給機會,最後不得已才讓你出馬。”
我輕輕笑了笑,說:“也不能怪你,如不是你利用她,從她的嘴裏套話,也不會知道,原來羅振斌和董泰有這麼一層關係。”
紅姐沉思片刻,說:“莫小棋的死,幕後黑手一定是董泰或者羅振斌。”
紅姐這麼說完,我又笑了。
從剛開始,我見到莫小棋的屍體,我就認定莫小棋的死,一定和董泰或者羅振斌脫不了關係,但是,我根本沒有十足的證據。
紅姐似乎一直在自責,我安慰了好久,紅姐才慢慢緩過勁來,詢問我,我家門被人用紅漆寫字的事情。
我回答說:“我已經報警了,現在我媽媽還在家裏。”
紅姐這才起身,說:“你趕緊回去吧,公司裏有我們呢。”
我點點頭,問道:“董浩那邊什麼情況啊?”
提到董浩,紅姐又愁眉不展起來,搖搖頭說:“莫小棋一死,你突然被抓,這些事情又打擊了董浩的積極性。尤其是你,董浩不願意再有什麼像你這樣無辜的人,因為他而自身難保。現在你的被抓,董浩把責任都歸罪到自己的身上。所以,一知道你出事,董浩不知道給魏傑偉局長說了多少好話,最後拿出他去世父親董萬成和魏傑偉的交情說事兒,才算交了兩萬塊錢的保釋金,把你勉強從警察局撈出來。”
聽聞如此,我莫名的有些感激董浩,即便我是為了他的事情,才被牽扯到這一樁命案裏麵的。
從公司離開,回家的路上,我在加油站買了一通汽油。
到家之後,我報警而來訪的警察才剛剛離開,他們給我媽媽了解一下情況,就離開了。
我買來的汽油拎到樓上,開始用毛刷沾著汽油清理防盜門以及周圍牆壁上的紅漆。
難聞的汽油味,惹的上樓的鄰居掩著鼻子悄悄走過去,當看到牆上的字跡之後,走路的腳步變成了小跑。
平時見麵會打聲招呼,現如今,我們倒是成為了刺蝟,外人都不敢靠近我們半分。
老媽直歎氣,我一邊清理牆壁一邊安慰老媽說:“會過去的。”
老媽手中清理防盜門的動作停了下來,隻是吸了一下鼻涕,抹了一下眼淚,沒有說一句話,又繼續忙著手裏的活兒。
我特別恨我自己,為什麼我總是會惹老媽傷心,心裏逐漸有點泛酸,眼睛也有些模糊,於是情不自禁地給老媽說:“媽,對不起。”
老媽又抹了一把眼淚,沒有理會我道歉,而是帶和哽咽的聲音說:“我昨天晚上夢見你爸爸了。”
我心裏頓時像是被什麼猛然一揪,自從老爸死後,我也夢見過,隻是我從來不曾向任何人提及。我沉默半晌,問道:“你怎麼突然提到我老爸。”
老媽搖搖頭,也沒有看我,一邊低著頭清理著油漆,一邊說:“你爸爸知道你牽扯到了一樁命案上了,他埋怨我,說你都是被我慣的了,還說,你要是因為這個事情進監獄了,等我死了,他也不願意再見到我。”
我頓時心裏難受的要命。
人之所以不願意放下過往,一切隨風,就是因為對死後重逢抱有一點點的卑微的迷信吧。大概是因為太想念一個人,除了想見到他,這世界上科學和認知都變的微不足道。
我含著淚,對老媽說:“不會進去的,你放寬心,我肯定不會進去的。”
我把話重複了一遍,甚至連我自己都差點信以為真。
老媽丟下手裏的毛刷,抱著我,就是嚎啕大哭。
除在我爸爸去世的時候,我見過她這樣哭過,其他的時候,不論她心裏再委屈在,寧願自己默默流淚,也不願意在我麵前這麼放肆的大哭。
我知道,她心裏一定很苦,一定是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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